“市裡這邊工作要推動,但也急不得,”熊文斌說道,“提出梅溪新區也將近一年,但梅溪、竹社、黃橋三鎮到現在也沒有真正開始融合,我希望下一階段的工作,主要就是把竹社、黃橋兩鄉鎮,包括科技產業園在內的工業用地開發權都置入梅溪工投;將新區市政的建設,都置入新城投。一方面是加強工投、新城投的力量,促進梅溪新區儘快融合,另一方面同時也必然要求工投與新城投承擔更重的責任。”
梅溪工投與新城投,畢竟都梅溪鎮政府下屬的融投資集團,黃橋、竹社不管多窮,但地位上不隸屬於梅溪鎮,而是與梅溪鎮共同組成梅溪新區。
現在要把竹社、黃橋的工業用地開發權都置入梅溪工投、將兩鄉鎮區域內的市政開發建設權,置入新城投,在加快梅溪新區三鄉鎮的融合,實際上也將使黃橋、竹社兩鄉鎮徹底的從屬於梅溪鎮。
郭全、黃新良他們對此肯定沒有意見,但黃橋、竹社兩鄉鎮必然會鬧翻了。
只要從市、區往下壓,才能叫黃橋、竹社兩鄉鎮沒話可說。
想要市、區以行政命令的形式往下壓,並不是說熊文斌是常務副市長、區委書記就可以的,不想成為別人攻擊的把柄,就要有正當、能堵塞眾人之口的理由。
正當理由就是要工投、新城投承接沿江快道及西陂閘港、天生港的升級擴建重任——讓人家幹事,就得給人家好處。
熊文斌的這個想法,也是一石數鳥。
當然,沈淮也理解熊文斌為什麼說有些工作急不得。
有些想法不是不好,也不是別人不知道其好,關鍵還在於誰提出來的問題。
除非能有明顯、讓人無法拒絕的好處,不然任何一個看上去有前景、但也伴隨巨大風險的方案,想要實施都會遭到巨大的阻力。
東華也是近年來在實體經濟的招商引資上有了些成績,基建方面的投資,主要還是依賴自身的積累。
九五年東華市地方財政支出達十六億,就算將近半數都用在基礎設施建設上,也就八個億——不改變這種模式,基礎設施建設很難有大幅度的投入,而基礎設施這些硬環境跟不上,招商引資以及實體經濟的發展速度就會受到壓制。
要擺脫這種惡性迴圈,就要創新基礎設施的建設模式——沈淮在梅溪鎮很早就成立資產辦,在資產辦之下,以工業投資集團為主體,主要承擔工業園區土地及基礎設施的開發工作,以新城投集團為主任,主要承擔鎮區市政基礎設施的建設跟開發工作,而不再像以往那般,這些事都由政府承攬下來。
也是因為這種種新的模式,梅溪鎮的基建投資規模比之前每年一兩百萬爆增到此時一兩億之巨。
經過這兩三年的發展,梅溪工投跟梅溪新城投,都有發展到一定規模。
梅溪工投當前的主要資產,除了掌握著對梅溪新區除科技園之外其他三大產業園的開發權之外,還有就是對梅鋼、梅溪電廠以及梅溪港務公司等實體企業的持股,淨資產總額將近三個億。
東華那麼多市屬企業裡,在市鋼給省鋼兼併重組後,也就因為電力緊缺而收益高的天生港電廠淨資產規模比梅溪工投要大。
在蘇愷聞擔任梅溪鎮黨委書記期間,為了限制黃新良,將鎮區市政開發建設的權力,從新城投剝離出來。
雖然在蘇愷聞手裡,主要就是將下梅公路改拓及兩側商業地塊的開發起先交給市鋼廠下屬的建設公司,之後由海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