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卻不見了,豈不稀奇。我就不信,他葉小天能插翅飛了。說不得只好查一查了。”
於家的侍衛就在旁邊,但家主未醒。而且人家又不是要對他們的土司不利,卻也不敢阻止,便任由他們把整架禪床連著睡在上邊的於俊亭挪到一邊。
兩個力大的健卒走過去,發力跺腳。從那腳下傳出的聲響判斷地面是否實地,如果下面有洞穴,就算是在厚及三尺的地面以下。這麼大力的跺腳,也能有所察覺。何況,就算有洞穴也要有入口,而他們幾乎是一步一跺。
於俊亭躺在榻上,似乎被他們沉重的腳步聲震醒了,她悶哼一聲,悠然醒來,張雨寒正一無所獲,一見她醒了,馬上衝過來,凶神惡煞地道:“於監州,葉小天被你藏到哪兒去了?”
“葉小天?”剛剛張開雙眼的於俊亭疑惑地重複了一句,忽地駭然道:“葉小天不見了?我……我怎麼暈迷了?”
張雨寒冷笑連連地道:“於監州就不要裝模作樣了吧,難道葉小天不是被你救走的麼?”
於俊亭又驚又怒地道:“當然不是我!”
張雨寒道:“你若不是有心搭救於他,為何突然返回大悲寺?”
於俊亭輕蔑地瞪了他一眼,道:“張知府病臥不起,由本官暫攝知府職務。這個亂攤子是你們搞出來的,卻得由本官來收拾。你以為給皇帝上奏章是可以信口開河的?葉推官因何緣故先斬後奏,本官總有問個明白吧?難道寫給皇帝的奏章可以雲裡霧裡、不盡不實?”
張雨寒語塞,只得道:“可若不是你,葉小天又如何消失,難道他還能……”他剛說到這裡,項父就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一眼看見張雨寒,馬上大叫道:“葉小天逃走了?”
張雨寒看了他一眼,向於俊亭擺了擺下巴,冷冷地道:“你問她!”
項父立即瞪向於俊亭,神色不善地道:“於監州,你為何放走葉小天?”
項家的地位遠不及張家,於俊亭對他就沒有像對張雨寒一樣客氣了,聽他問話,於俊亭冷冷地道:“項大人,殺你兒子的可不是本官,你用不著衝本官吼!你死了兒子,心情不好,本官可以體諒,不過你也不要得寸進尺……”
說道這裡,於俊亭突地重重一拍几案,震得案上的茶杯猛地一跳,於俊亭大喝道:“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本官如此無禮!沒有規矩!”
於俊亭輕易不發火,驟一發火,聲嚴色厲,著實駭人。項父被她一吼,登時沒了脾氣,期期地道:“於監州,你……你背信棄義、枉縱葉小天,難道還要以勢壓我不成?”
於俊亭翻了個白眼兒,冷笑道:“誰說是我放走了葉小天?”
項父道:“不是你還能有誰?”
於俊亭睨了張雨寒一眼,淡淡地道:“他們幾人想必你都已知會了吧?是不是來一個,本官就要說一遍呢!”
於俊亭翹起二郎腿,端起茶杯,用杯蓋兒抹了抹茶水,悠然道:“等人齊了,本官再說罷!”
張雨寒論身份論地位遠不及於俊亭,就是論實力,現在張家貌似也不及於家,於俊亭這一擺譜,他也毫無辦法,他又不肯和於俊亭坐到一張禪床上去,就只能站在那兒,大眼瞪小眼地看著。
一時間,靜室中當真靜若無人。只有輕微的茶盞磨擦聲和半空大師捻動念珠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鼓。
又等了大約兩盞茶的功夫,其他幾家的人相繼趕到,於俊亭這才道:“本官回府後便想寫奏章向皇帝陳情,只是若一切敘述出來,總有些難以自圓其說的地方,所以特意趕來向葉小天問明用意。我來到大悲寺,提審葉小天,因他身上有大枷重鎖,也不怕他動武,便摒退左右。詳問緣由……”
於俊亭頓了一頓,又道:“當然,為了讓他實話實說,我也向他保證,會把他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