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開了竅。不再像以前一樣整天夢想著嫁給哥哥,刻意地按水舞的教誨,扮出一副大婦模樣了,但是在她心裡,哥哥依舊是她最親的人,是用堅強的身軀為她撐起了一片天空;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哥哥不在家。她不可以撒嬌、不可以哭鼻子,她要格外的乖巧,讓哥哥出門在外少操心。也許她的這種故作老成的成熟,在羅月兒和桃四娘眼中依舊是在扮小大人兒,顯得稚嫩可笑,可她心裡滿滿的都是感恩、愛與親情。
小天哥在遙遙那顆小小的童心裡既是兄長也是父親,更是她不甚瞭然只朦朧懂得一些的一生的依靠,而這些,她不需要外人明白,外人也永遠不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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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麒雲本來只想派個人去幫夏瑩瑩打聽打聽那個葉小天的下落也就是了。誰知三國舅李玄成卻自告奮勇要幫展凝兒和夏瑩瑩去尋找葉小天的下落,這一來徐麒雲也不得不用心了,特意派了一個管事與他們同去。
他們倒沒有浪費太多功夫,因為他們去的第一個衙門就是南京刑部,那位管事亮出魏國公府的身份,馬上被員外郎錢順請進簽押房詢問來意。刑部每天經手的大案無數,一個小小典史的案子錢順本不應該記得,但葉小天這事兒太特殊,這可是張江陵親筆批示嚴辦的。南京刑部為此頗為重視,誰知風雲突變,現在反倒鬧得不知該如何收場。是以他對此事記憶猶新。
一聽魏國公府過問此人,錢順心裡便是一驚。這個芝麻綠豆大的官兒果然通著天,張江陵親筆批示抓捕,現在魏國公府又來過問,卻不知魏國公府究竟是站在哪一邊兒。
錢順旁敲側擊地詢問了一番。那國公府的管事比他還要油滑三分,答得滴水不漏,錢順問了半天。依舊不得要領,只好吞吞吐吐地說出葉小天現被安置在館驛,聽候上頭處置。
魏國公府的管事得了準信兒,馬上起身告辭,李玄成和展凝兒、夏瑩瑩分別坐在外面的兩輛車上,正在等候訊息,聽這管事說葉小天沒有押入大獄,而是安置在館驛裡面,連忙又奔了驛館。
只是等他們趕到驛館時,葉小天已經離開了,他們又撲了個空。而且那館驛裡的人也不知道葉小天去了哪裡,展凝兒和夏瑩瑩執意要在館驛裡等他,李國舅對此倒是不置可否。
他對瑩瑩一見傾心,只想親近討好,這館驛之中風景甚是優雅,倒也是個絕好去處,便陪著她們留在了館驛之中。
這李國舅生性恬淡,自幼向道,經常跟家裡說要出家修道,可惜這一顆道心自從遇見瑩瑩便立即淪陷了,奈何襄王有夢,神女無心,瑩瑩的一顆芳心何嘗不是完全寄託在了葉小天的身上。
葉小天此時已經和湯顯祖帶著太陽妹妹、毛問智、華雲飛、冬長老等人趕到了輕煙樓外長街牌坊外的施粥棚。他們趕到的時候,張泓愃、喬枕花、柳君央等人正圍在一起緊張地商量著什麼。
湯顯祖和葉小天擠進去,湯顯祖笑道:“很熱鬧啊,救助這麼多災民,善莫大焉。來來來,這是我和葉兄弟的一點心意,你們可別嫌少啊。”
湯顯祖掌上託著幾錠散碎銀兩,這裡邊還真有葉小天捐出來的一部分,葉小天身上沒錢,但華雲飛和冬長老帶了些,這時也拿出一部分聊表心意。誰知張泓愃等人看了一眼,雖未露出“嫌少”的模樣,卻是一臉的無動於衷。
湯顯祖奇道:“怎麼,幾位不是真的嫌少吧?”
張泓愃嘆了口氣,愁眉苦臉地道:“湯兄,災民的數目比我們預料的還要多,我看這十五袋米只夠一天用的,原估計我們怎麼也能撐著六七天,看這樣子,最多四天,我們的私房錢就要花光了,你這點銀子連半天都撐不下來啊。”
湯顯祖呆了一呆,道:“那咱們不是要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