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了沈若初的話,讓他去救人。結果風風火火地趕到了,卻發現沈若初安然無恙地站在門口看熱鬧。班長看著裡面旁若無人“對決”的兩個人,一腦袋的問號,“這怎麼回事兒?”
“這有點兒複雜,我回頭和你解釋!”沈若初說著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大哥算我求你了,你去幫我把他們倆分開好不好?!”
班長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和身後幾名男同學交換了眼色,正準備上前進去拉架,一隻胳膊從斜下里伸出攔住了他的去路。
祁煬涼涼的聲音響起,“別人的家務事兒,還是別管的好。”
班長不明所以地看向沈若初。
後者一張臉則黑成了鍋底,“祁煬你沒事兒找事兒是不是?!”說完抬眼去看酒店經理。結果這位更絕,直接轉移開視線望著天花板,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沈若初算是徹底明白了。怪不得這保安來了卻半天沒人動彈,都在原地杵著,敢情都讓祁煬這小兔崽子給攔了!
她狠狠嚥了口惡氣,咬牙切齒“你存心的是不是?!”
“是!”不成想他毫不避諱地承認了。完了還衝沈若初安撫性的一笑,“jaryn的功夫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一個譚家輝傷不到他。”
“你知道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擔心譚家輝?”祁煬輕聲哼笑,眼神半是玩味半是諷刺,“沈若初,一夜夫妻百夜恩,不管你和jaryn兩個人之間有什麼恩怨,畢竟夫妻一場。現在這麼公然袒護別人,你不覺著自己有點兒無情麼?!”
“祁煬,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教?!”沈若初冷笑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從牙縫兒裡擠出的這句話。她感覺自己的肺子都快要氣炸了,“我從前只覺著你招人煩,沒想到你還喜歡狗捉耗子多管閒事兒!還是你其實喜歡男人,這麼多年默默垂涎景焱卻始終愛而不得,所以心理變態?!”說完看著他陰沉著表情嘴角不斷抽搐,頓覺心情無比暢快。
沒功夫繼續和他胡攪蠻纏了,沈若初轉眼四處尋摸了一圈兒,正好看見人群裡有個端著餐盤的服務生,一把將人揪過來,拿起盤子裡龍蝦對準激戰中的兩個人喊道:“住手!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氣了!”
可根本沒人管她可不客氣。
“行!打殘了都是你們自找的!”沈若初牙一咬,龍蝦瞬間脫手而出,朝兩人飛了過去。
只可惜那龍蝦的外殼上桌前做過特殊處理,張牙舞爪地飛到半空中直接散了花。太不給力!
一擊失敗,這一次她乾脆撈起裝龍蝦的盤子,瞅準機會狠狠地砸向兩人。
然後……意外發生了。
戰五渣之所以是戰五渣,除了沒經驗,必要時候腦袋不靈光也是關鍵。
沈若初只是想讓他們停手分開,所以她扔飛碟的目標是兩個人中間的空隙。可她忘記了那兩個大活人都不是靜止的物體,也就是一點幾秒的空隙,兩個人的位置就已經發生變換。
臉盆底子大小的骨瓷盤子,實實惠惠地砸在了景焱額頭上。
戰爭停止了。
沈若初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也跟著驟停了一瞬。然後,她鮮紅色液體順著景焱的額角緩緩流下。
而他身體僵直地在原地佇立了兩秒後,緩緩轉頭看向她。黑眸中光線沉暗,面上無喜無怒,甚至看不出一絲情緒。
“景焱……”淚水模糊了視線,沈若初慌亂地躥到他的近前,“你怎麼樣?我不是故意的……”她邊說著,邊顫抖著從口袋裡拽紙巾,“你先止血,我們去醫院……”
還不等她話說完,景焱已經繞過她,抬腳離開。擦身而過時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她。
沈若初想追上去,卻被譚家輝從後面攬住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