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很簡單,你弟弟雖然違規操作,但是工廠方面也不符合規章。關鍵在於火災責任的認定,究竟是你弟弟違規造成的,還是因為裝置未進行檢修本身就存在隱患。你可以讓你弟弟咬死了,操作時候就感覺到裝置有問題從而影響了他的操作判斷。推,把責任推的越小越好。最好是能置身事外。”
夏可可咬唇沉默。直到雪白的牙齒將下唇蹂躪的起了皮才怯怯地開口,“那……他不是還打了人麼?”
“那是小事!”沈行之眉宇間浮現出一絲不屑,“夏小姐,你弟弟一沒有把人打死,二沒有把人打殘。頂多就是治安拘留外加賠醫藥費。醫藥費有幾個錢?和瀆職失火比起來,完全是小case。如果真的認定事故是你弟弟全責,估計兩三年牢飯應該是免不了。”
夏可可臉色蒼白,眼圈兒開始泛紅。
沈行之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耍無賴!”
“什麼?!”
“你弟弟工作的這家工廠是隸屬於一家集團旗下的子公司的。也就是說工廠負責人上面還有負責人。至於裝置超期一年未檢修的事情,他們上面是否知情,我就不知道了。或者你乾脆拿著報告去和被你弟弟打的那個負責人私下協商,大家各退一步。不然你就去他領導那裡檢舉,或者乾脆去有關部門揭發檢具。是息事寧人大事化小,還是對薄公堂兩敗俱傷,看他怎麼選擇。”
夏可可皺眉,心中卻已經在暗暗思量。沈行之說的這個辦法的確無賴,但也不失為是最直接簡便的。
“夏小姐。”沈行之出聲打斷她的思緒,抬手看了眼腕錶,“一個小時已經到了。”
“啊?”夏可可略微疑惑,隨後才反應過來,“謝謝您沈律師。”後面正想說“不打擾您了”,卻被他打斷……
“公事說完了,我能問你點私事麼?”
“什麼私事?!”夏可可條件反射性地一驚,眼中浮現出警惕。
“你哭過了。”沈行之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你怎麼知道?”
“眼睛是腫的。”
“我是昨晚夜班沒睡好!”
沈行之眉宇間寫著瞭然,“撒謊可不是好姑娘。”說著滿上一杯茶遞給她,“受什麼委屈了?不介意的話跟我說說,憋在心裡久了不好的。”
夏可可猶豫了兩秒,最後還是吞吞吐吐地將昨晚被景焱和沈若初遷怒的事情說了出來。越講越委屈,末了忍不住罵了一句,“那兩口子看上去人模狗樣的,誰知道一個比一個素質低!”
“就這樣?”沈行之聽完嗤笑了出來。
“不然呢?!”夏可可因著他那漫不經心地語氣有些憤怒。
沈行之喝了口茶水,輕輕吐出三個字,“你活該!”
“你……”夏可可肺子都氣炸了,險些拍案而起。
沈行之卻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可可,每個工作都有自己的職責,交通警察維護交通秩序,無論車輛上了什麼牌照和或者車主背景如何。律師的職責是給自己的僱主提供法律援助,不論對方是真的殺人犯還是被害人。你是護士,所以任何情況下,當然應該以患者的意願為第一。”
“可他們是夫妻啊!回頭家屬咬一口,還不是我倒黴!”夏可可雙眼通紅又氣又委屈,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對自己稱呼的改變。
“你怎麼就知道他們一定是夫妻?你看過他們結婚證麼?也許那男的是人販子,脅迫了那個女患者。女患者鬧事就是為了引起注意向外界求助呢?”
夏可可懵住,半天才乾巴巴擠出一句,“哪有你說的那麼險惡。要是人家真是兩口子,我不是更加里外不是人!”
“所以你為什麼不立刻掉頭就走?一定要攪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