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打著商量道:“下午和我去醫院。嗯?”
沈若初邊喝粥邊聽他說,始終保持沉默。直到景焱話音落下後足足有十來秒鐘,才慢吞吞地開口,“現在還不到一個月,就算檢查,也查不出什麼吧!”
景焱聽出她語氣中的顫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若初,你是不是害怕?”
“嗯。”她點點頭,這次倒是毫不猶豫地便承認。雖然那個孩子還只是個胚胎,檢查不出什麼。可萬一就檢查出什麼呢?!
除非死胎,非得流掉不可。否則就算知道那是個畸形兒,她也得懷足了月份把它生下來。那種明明知道是死刑,卻只能等待日期臨近的感覺……真的是痛不欲生!
而沈若初的沉默讓景焱驀地心頭一痛。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其實在無意中又傷了她一次。提前知道結果,若是好的皆大歡喜。可若是壞的,不是讓她活生生地受煎熬麼。
漆黑的眸光閃動,他嘆了口氣,聲音微微艱澀,“對不起。”
沈若初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我們不去了。我明天叫他們都回去。這次是我不夠周全。我只想著給你最好的醫療條件,卻沒有顧慮到你心裡的感受。”
“不用讓他們回去。”沈若初輕輕吁氣,低著頭不肯看他,“我不可能一直不做孕檢。我……我只是不想太早的……我現在還沒準備好……”
“我明白。”景焱打斷了她,再次低聲道歉,“對不起。”
沈若初抿了抿唇,埋頭將碗裡的粥飛快扒光。起身離開了餐廳。
…………
飯後景焱去了公司。前腳剛剛踏進辦公室大門,那部私人號碼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電話是祁煬打來的,接通後的第一句話便是問他現在說話是否方便。
“方便。”景焱應了一聲,反手關上辦公室的門關上,邊走向辦公桌邊沉聲道:“什麼事,你說吧!”
“jaryn;我查出來了。快遞,還有那張照片。”
景焱心頭一震。隨即便聽他話鋒一轉,“不過你可能要失望了。我感覺有用的資訊並不多。”
“沒關係。你儘管說就好。”
“快遞的單子是偽造的。我想辦法從小區門衛那裡調出了當天的錄影。送快遞的人是個瘦高個兒,沒拍到正臉。那天值班的保安一共接了200多件快遞,根本沒留神那人長得是圓是扁。。”
景焱不禁眉頭緊鎖,“那張照片呢?照片查到了麼?”
“呵……”聽筒裡傳來祁煬的一聲輕笑,聲音裡卻是沒有半點兒笑意,“照片是用私人裝置列印的。我目前只查到了相紙的型號以及印表機的色彩設定。”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jaryn。事情當年是在美國發生的,我覺著應該從那邊著手試試。照片的事,你要不要聯絡mars幫忙看看。”
“不用了。”景焱想都沒想直接拒絕,“當年的事情欣悅已經不太記得了。stefen的父親死了,他本人進了監獄。再加上你我,這件事情沒有其他人知道。我不想現在挖出來,再鬧得滿城風雨。”
那邊的人一陣默然,隨即是一聲冷哼,“沒有其他人知道?jaryn,你這是在自欺欺人。姓陳的已經死了,而他的兒子stefen才剛剛出獄,我不覺著事情跟他有關係。事實上,你也是這麼認為的,不是麼?”
景焱呼吸微重,“讓我靜一靜!”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佇立在原地久久失神。
對於祁煬的話,他當然是贊同的。他這個人做事不喜歡留尾巴,當年下手的時候不說是趕盡殺絕也差不多。就算陳氏家族當年佔據了紐約州地下華人勢力的半壁江山,可也只是曾經。
而他景焱,不論財力勢力,卻已經今非昔比。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