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開啟氣壓門。”伊麗莎白對著話筒說,麥克,你能聽見我的話嗎?”
“我聽見了,給指揮宮預備病房吧!”麥克不慌不忙地說。
麥克上船以後,大家七手八腳地把路德弄到病房。路德象是吃了安眠藥那樣,倒在床上就睡著了,他太疲乏了。伊麗莎白憂心忡忡地坐在床前,默默地坐了十多分鐘,路德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大同一號”的其他工作人員又哪兒去了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實在叫人操心。
當伊麗莎白從病房裡出來,麥克談了自己的想法,他認為無論如何不能在這裡呆下去了,應該儘快返航。特別是不能把從海底裡鑽進“大同一號”的那個怪物帶到陸地上去,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雖然他並沒有看見那個怪物,一時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因為有怪物作祟,但是他早已朦朧地意識到,或許就是那種怪物在搗鬼。
“麥克,你認為“大同一號’的病人有傳染的危險嗎? ”伊網莎白望著麥克沉思的眼神問。
麥克說:“這不是一種細菌。”
伊麗莎白追問道:“不是細菌是神經錯亂嗎?”
“我一時還說不準,等以後再說好嗎? ”麥克不願意把不成熟的意見拿出來,這是他的習慣。
“好,我們返航吧。”伊麗莎白瞭解麥克的脾氣,她是很尊種麥克的。她知道,麥克對人類所說的“僱傭”,也就是把自己的肉體和思想交由別人去支配十分反感,他認為這種支配在他們的世界裡是絕對不存在的,也是不可想象的。
“返航,全速前進。”麥克對舵手西添說。
“向右航行,全速前進。”西添重複了一遍。
路德被安置在潛艇後艙臨時佈置的一個病房裡,他處於昏睡狀態。伊麗莎白守候在他床前已將近一個鐘頭,她時而試試體溫,摸摸脈搏,時而撫摸撫摸路德那柔軟的金髮。
體溫、脈搏都很正常,毛病出在哪兒呢? 伊麗莎白苦苦地思索著,不知不覺走出了這小小的臨時病房。珍妮正要找她。
“剛才基地厄巴甸醫生問,路德被帶回船上以後他說過什麼話沒有?”珍妮劈頭便問。
“沒有。他有一種迴避人的精神狀態。”伊麗莎白仍然沉浸在痛苦的思索中。
麥克告訴伊麗莎白,醫生已經預備好了車子,準備潛艇一入塢就把路德接到高階醫院去觀察、治療。他說,經過醫學家和心理學家分析,認為路德目前的精神狀態和遙控病狀預測器分析的結果是一致的,他們正在努力探索出現這種症狀的病因。
突然,病房裡傳來了微弱的路德的聲音,他不停地喊著伊麗莎白的名字。伊麗莎白趕緊跑進病房。考虎到路德現在有迴避人的病態反應,麥克到了房門口又停住了腳步。
“路德,我在這兒!”伊麗莎白俯下身子,扶著正要起來的路德躺下。
“伊麗莎白,我瘋顛了嗎? ”路德帶著疑懼和惶惑的口氣問道,眼睛直盯著伊麗莎白。
“告訴我,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伊而莎白象一個老醫生詢問自已的病人那樣親切、和藹。
“我,我感到……很混亂……很害怕。”
路德怯懦地回答道,活象是個要尋求保護的孩子。
當伊麗莎白要他講講“大同一號”在海底碰到什麼情況的時,路德似乎半似清醒半似糊塗、他抽噎著說,是他殺死了他的同事。他告訴伊麗莎白,他作了個夢,他們都變成了小孩。他雖然有時候意識到嘉保羅他們不應該是小孩了,但他們又和小孩完全一樣,“他們還要罰我哩!”說著又露出了淘氣的神情,手舞足蹈。
伊麗莎白怕他再次惡性發作,勸他好好休息,到基地後立即送他到醫院詳細檢查。路德聽了大吃一驚:“我有神經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