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回家呢。”
說話間,邢夫人一把拽過顧歆摟在懷裡:“瞧你顧姐姐這容貌,這脾氣,這家世根基。我家若是不搶著將她訂下來,不知道要便宜了哪一家呢。”
“顧姐姐這樣好的人,可不就便宜了夫人家麼。”李梅一笑:“顧姐姐。可見你們婆媳,到底是親近。”
直說的顧歆伸手要去打李梅,李梅笑著躲過,又幫著李鸞兒將首飾扶正,拿過大紅的繡鴛鴦戲水圖案的蓋頭要給李鸞兒蓋上。
李鸞兒伸手接過蓋頭:“時候還早呢,等會兒再蓋這勞什子吧。省的憋悶。”
這時候。秦氏端了一碗雞蛋過來:“鸞丫頭吃兩個雞蛋吧,旁的也不敢與你吃,這雞蛋吃了倒不用小解。”
李鸞兒答應一聲。剝了兩個雞蛋一口氣吃完才打住心慌。
她這裡才吃完雞蛋,馬小丫就匆匆忙忙跑了進來:“大娘子,大娘子,姑爺來了……”
“關門。”秦氏很有氣勢的說了一聲,之後便帶著李梅、顧歆等到了大門口,此時嚴家娶親的人已經在外邊敲門了。
秦氏拿根擀麵杖,顧歆拿著木錘。李梅則手持竹杖,李春、李富並顧茗三人也各拿了傢伙什站到門旁,馬冒開了門,嚴一推著嚴承悅一進門便迎來一通亂打。
眾人看似使勁敲打,可要仔細去看,卻也能瞧出大家都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落到嚴承悅身上並沒有多少力氣。
嚴一一手推著輪椅。一手抱頭飛快的向前跑去,嚴承悅倒是沒躲。完全是一臉笑容的被從頭打到尾,打的別人倒是真不好意思了。
過了一進院子,被打的倒沒如何,打人的先累了,秦氏喘了口氣對李富道:“接下來就看你們了。”
等秦氏帶著李梅和顧歆走後,李富對嚴承悅一笑:“姐夫才學過人,想來幾首催妝詩是難不倒你的吧。”
嚴承悅抱拳拱手:“幾位,還請手下留情,等過了今日,我在豐宜園做東單請幾位如何?”
“先做了催妝詩再說,若做得好,自然放過你。”顧茗也笑了:“無論如何,這豐宜園我們是去定了。”
嚴承悅無奈笑了一聲,往內院看了幾眼,耳聽鞭炮齊鳴,大聲道:“今宵織女降人間;對鏡勻妝計己口。自有天桃花茜口;不須脂粉汙容顏。兩心他自早相知;一過遮閡故作遲。更轉只愁奔月兔;情來不要畫娥眉。”
“好!”別人都沒說話,李春先叫了一聲好:“妹夫,比我好,自己做,我跟富哥兒學。”
“哥。”李富一臉無語的看著李春,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顧茗一笑:“即然新郎官催妝了,咱們便饒過他這一回吧。”
他衝嚴承悅一拱手:“豐宜園,我們可記著呢。”
“一定,一定。”嚴承悅拱手,又抬了一下手叫嚴一推他進了後院。
二進院的大廳內,金夫人並李連樹夫妻早已坐定,嚴承悅進屋就對三人行了晚輩禮,他腿腳不方便,自然不能起身正式行禮,只是拱手彎腰拜過便是。
如是,嚴承悅拜了三拜,金夫人笑道:“不必客氣了,承悅,我們家大娘子脾性有些不好,你以後多擔待些。”
嚴承悅笑道:“鸞兒嫁與我做新婦,我自然不會虧待了她,以後家裡的事情萬事由她做主,我只聽她的,她說往東我便往東,即使明知往東的路行不通也要試試,實在不成,再往西也不遲。”
只嚴承悅這一句話,就叫金夫人和李連樹夫妻放了心,李連樹想了一下道:“這有些太過了,鸞丫頭有不對的地方你該說還是要說的,便是她不聽,你就來尋我們,我們幫你勸她,你可……莫要打她。”
這一句話叫嚴承悅分外好笑:“小叔,您多慮了,這天下間有幾人能夠打得過鸞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