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出手的,查出來也算將功恕罪,查不出來朕一併治你的罪。”德慶帝揮了揮袖子,沉聲怒喝:“還不下去。”
於希趕緊起身低頭慢慢退了出去。
於希一出門便有小太監恭敬的帶著討好的笑容上前:“於公公,我們幾個才幫公公討了上好的藥膏子,您趕緊用上,偏房裡已經打了水,也給公公準備了換洗衣裳。”
“有勞了。”於希抹著額頭跟著一個小太監去了偏房,那裡的確是放了疊的整整齊齊的衣裳,於希先接過溫帕子擦了臉。又將額頭上的傷處理了一下,之後換了深色的飛魚服,打賞了那幾個小太監,陰沉著臉出去。
他走了沒多遠的路,便見柳木帶著幾個太監抱了厚厚的一疊子奏章正迎面過來。
於希停住腳步等柳木過來抱了抱拳:“柳兄給陛下送奏摺了?”
柳木一笑:“於兄這是怎麼了?這額頭……誰如此大膽,連於兄都敢打呢?哈哈,於兄小心些吧。對了。雜家可不是給陛下送奏摺的,只不過是收上來的摺子太多了些,一時半會兒也批不完。這不,就搬到這裡來批了,總歸是離陛下近一些,批完了也好奏明陛下。”
“柳兄得意。如今滿朝的摺子怕都得你批覆吧?”於希也不惱,笑的胖胖的臉上一雙眼睛微眯著。更顯的他如胖彌勒一般和氣可親。
“可不正是麼。”柳木笑著嘆了口氣:“說出來怕有人要說雜家故意嗆人,實在是太累了些,每天都有批不完的摺子,哪位大臣的摺子沒批覆。說不得第二日早朝的時候就要有人痛罵雜家,雜家倒是羨慕於兄清靜。”
於希彈了彈衣襟:“都是伺侯陛下的,說這些做什麼。”
柳木又指了於希的額頭:“於兄這傷不要緊吧。我那裡還有些上好的外傷藥,要不我叫人給於兄送些來。”
於希笑著搖頭:“這倒是不必了。雜家去永信宮尋賢妃娘娘討一劑藥便成,賢妃娘娘懂醫理,她身邊的銀環姑姑也是難得的醫道妙手。”
“哈哈,於兄和賢妃娘娘倒是關係極好。”柳木大笑兩聲,湊近了壓低聲音:“只是雜家還是要提醒於兄一聲,這皇后娘娘剛小產了,於兄還是和後宮的嬪妃們遠著些吧,免得惹火上身。”
“您這話說的。”於希翹起蘭花指點了兩下:“官家都知雜家曾護送過賢妃娘娘進宮,雜家不過是討些藥又有什麼,倒是柳木千萬注意一些,前朝的那些大臣可不是吃素的,惹惱了來個死諫,便是官家怕都保不住您呢。”
“哼!”柳木聽得冷笑一聲:“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於期查不出害皇后娘娘的兇手,說不得明年雜家就得給你拿了東西祭奠。”
說完,柳木也不待於希再說什麼,直接揮袖帶人走了。
於希站在當地看著柳木的背影好久才搖頭苦笑一聲,小聲道:“柳木如今實在太猖狂得意了些,竟將先前的小心謹慎都拋到九宵雲外,長此以往,怕不能善終了。”
柳木並沒有如和於希說的那樣去萬壽宮,而是叫小太監先將奏摺送過去,他自己轉了個彎到了萬壽宮與西六宮連線的宮門處,那裡有一個小屋,素來是沒人進去的,柳木看左右無人掀起衣襬邁步進去。
一進屋便見一個宮裝麗人已經等侯多時了,見到柳木,那美人微微行禮:“見過大人。”
柳木得意的笑著,微一抬手:“起吧。”
等到美人一抬頭卻看到一張分外豔麗的臉,不是鄭美人又是何人。
“鄭美人,雜家叫你尋的東西可尋到了?”柳木微微一笑坐在椅子上瞧著鄭美人。
鄭美人小心上前,伸手按壓柳木的肩頭:“大人吩咐的奴自然要好好辦理,那東西已經尋到,奴給大人帶來了。”
說話間,鄭美人從袖子中摸出一個小巧的盒子遞了過去,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