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吧?
“喲!出關了也不通知一聲?”留著根根倒豎的刺頭短髮,被太陽曬成古銅色的男子,兩眼冷漠嘴角獰笑往路旁那麼一站搭話,可真嚇人的。
懸浮峰上人頭攢動各色本宗外宗人員聚集的大廣場,因為這男子的突然到來和說話變得轟然沉默,再順著男子眼光所及望去個個吞口水。
真是兩尊精英啊!
“呵呵。那我賠罪!走喝酒去!”
甫一看見好友唐震出現在旁邊,雲初一震,將人打量打量笑開。許久不見,好友身上戾氣倒是莫名的越聚越多,也不知是好是不好。
不過難得路過一下這裡,就能遇著他,心情還真是不錯。
“走吧。”唐震眼神軟下來,不再怪罪有人出關了也不率先找到自己敘舊。幾步縮地就跨越到了好友身旁,大馬金刀站了半會兒,哥倆好搭上雲初的肩膀攬著人就往後山老地方帶。也就對這唯一的摯友時候,他要溫柔許多。雖然嘴角的獰笑早成習慣,老是改不掉。
“對了,你知道最近宗門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嗎?”
“嗯?什麼?”
“得了。”就對話了半會兒,雲初果斷敗退。她倒是差點忘記了,好友唐震與自己一樣一直是個沒常識的狀況外的,他能知道真實情況才怪,“唉,這事咱們還是不管了,喝酒吧。”
“嗯。。。。。。”
懸浮峰的後山。還是那麼山清水秀靈氣蔥鬱,看得人祥和看得人歡喜寧靜。
與唐震,張元,卓楊青四人再聚一塊兒喝酒,雲初不開心是假的。
三兩下各自下了好幾壇。
張元坦胸露背,開放爽朗到不行,絲毫不覺雲初這個師侄女在場會有什麼羞赧之類,反倒熱情洋溢地八字鬍一翹一翹迎風搖擺,看得眾人都是一樂跟著笑開。
“來來來!老卓!小唐小云!咱們喝!哈哈哈不醉不歸!”
“嗯。喝。”
“喝!”
“師叔每次都是這幾句?呵呵。喝!”
雲初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張元師叔一如既往不拘小節是四人中最為活躍氣氛的帶頭分子。卓師叔則依舊寡言少語只喝酒時候多憋出一兩字來,至於好友唐震們還是總愛獰笑可眼神放光偶爾話多。
真是好久沒有這般相聚了!
“呵呵。”
“小云一個人傻笑什麼?來接住這罈子!一口喝了!”
“好!”
有時候交好並不是要靠朝夕相對有說有笑,就這般看似酒肉朋友實際神交也是不錯的。
兩位師叔感情才是真的好。幾十年如一日從不臉紅啊。看看唐震,雲初腦袋有些暈沉。
人生逢一知己,千杯少。嘿嘿,她算是勉強懂了。面前的三個雖然不是她知己,但至少卻是很好的酒友。相聚甚歡。
說來懸浮峰上貌似也就只剩下這處後山隱秘處與老宗主獨自待著的清和大殿要清靜許多,如今這個特殊時候就連“殺人不眨眼”鮮少有人打擾的忘憂谷都被前仆後繼外人圍攏嘰喳,還真是難得找一清靜。
翌日。宿醉的雲初還在床榻夢裡雲裡,外邊卻傳來阿燭弟弟清脆的“咯咯咯”怪笑揍人聲,動靜之大讓雲初不得不再翻一個身捂耳朵。
可是沒過一刻鐘,外邊遙遙傳來陌生弟子的聲音。說是要雲初隨他趕往大廣場,宗門大管事莫師叔召開宗門弟子大會,有事宣佈。
“哈。”被迫起身的雲初一路上哈欠連天。衣衫不算整齊面容不算精神,一路遭受無數矚目與議論。
可是等到莫白到場,大會一召開,莫白一開口就丟擲驚雷,雲初酒醒了瞌睡也醒了。
數日以來就是粗心大意如她也觀察得到的暗中洶湧。終究浮上臺面大白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