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給大家講的這個故事,是由咱們家一位叫小美的小姐姐提供的。不過,這故事並不是發生在她自己身上,而是她聽一個哥們兒說的。這位哥們兒是河北省的,以前,他們倆一起在北京上班的時候認識的,一來二去的,就聊起了各自老家的事兒,這故事就是那時候聽來的。
故事裡的這位大哥姓王,咱們就稱呼他為王哥吧。王哥說的這事兒,得追溯到零五零六年的時候了,算一算,到現在都快二十年了。那時候王哥才十五六歲,學習成績那叫一個差,差到什麼地步了?學校直接給他進行了分流處理。可能有些年輕的朋友不太瞭解啥叫分流,八零後小時候那會兒,要是學習不太好的孩子,上著初中,學校就會強制性地不讓你接著考高中了,直接把你分到職專裡邊去上課,這就是所謂的分流了,很顯然,當時王哥就是被分流的這類學生之一。
王哥被分流到職專之後,家裡人可沒少為他操心。等到上到職二的時候,他爸媽琢磨著,這職專就算上完畢業了,好像也沒啥大用處,就給他出主意說:“不行,你別上了,你跟著你舅姥爺學著乾紅白事去吧。” 這裡說的乾紅白事,其實就是給人主持婚禮、葬禮這些事兒。不過,王哥他舅姥爺可不是乾紅事兒的,專門乾白事兒,所以準確來說,就是跟著舅姥爺去參與葬禮相關的事兒唄。
可王哥跟著舅姥爺跑了四五天下來,發現自己根本幹不了這活兒。
為啥?首先,主持白事得會吹拉彈唱,嘴還得能說會道的,得會調節現場的氣氛,說些應景的話啥的。再者,幹這行得是那種特別外向的人,到哪兒都能鎮得住場子,可王哥性格內向得很,往那兒一站,就跟個木頭樁子似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舅姥爺帶著他,連舅姥爺自己都覺得挺尷尬的。
就這麼跟著舅姥爺跑了五六天,王哥實在是跑不動了,可又不好意思就這麼回家,回家了跟爸媽也沒法交代,沒辦法,只好向舅姥爺求救了,意思就是說:“舅姥爺,您看看,這事兒我實在是幹不了,您再給我安排點別的事兒唄。” 舅姥爺這人,畢竟是乾白事兒的,心地挺善良的,雖然嘴上忍不住數落了他一頓,可看著他那內向的模樣,也實在是不忍心,就給他出了個主意,說:“你不行就去我朋友那殯儀館那兒幹去吧,那兒也要人,而且人家也願意帶小徒弟。這活兒可是個鐵飯碗,一旦你幹上了,等轉了正以後,就能在那兒吃一輩子飯了。”
不過,在臨去之前,舅姥爺也跟他交底了,說:“你可得想好了,入了這行,尤其是跟著我乾白事兒還好點兒,可要是進了殯儀館,以後找物件那可就難了,一般女孩子可都不太願意跟在殯儀館工作的人談戀愛。” 可當時王哥哪有這些概念,滿腦子就想著賺錢上班,畢竟爸媽給他的壓力也不小,一聽能有個穩定工作,當天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了。
隨後,舅姥爺就帶著王哥去了那家殯儀館。到了那兒,頭天就給他拜了個師傅,這師傅,是負責看大門的,據說在殯儀館裡邊算是老資歷了,啥事兒都懂,也能拿主意。本以為到了新地方,能安穩點兒了,結果,當天晚上就給他來了個 “下馬威”,可把王哥嚇得不輕。
那天晚上,大概十點多鐘的時候,王哥正陪著師傅在傳達室裡邊喝酒聊天,本來待在殯儀館裡,王哥心裡就挺害怕的,結果師傅正說著話,突然一激靈,趕忙對他說:“哎,你先別出聲。” 其實,王哥本來就沒出聲,是師傅自己在那兒講著殯儀館裡的事兒,這冷不丁地一說,可把王哥嚇得夠嗆,坐在那兒差點沒坐穩。
更嚇人的還在後頭,只見師傅慢慢站起身來,朝著傳達室外的玻璃,探著頭就往外邊瞧,那神情看著就挺緊張的。瞧了沒兩三秒,師傅居然伸手敲起玻璃來了,一邊敲還一邊說著:“哎,我這新來個小徒弟,你過兩天,你再上這溜達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