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自己是袁世凱的人,敵對雙方水火不相容,這要是在戰場上相見勢必舉槍相向,但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徐樹崢怎麼會親自來拜會自己,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呢?
盧永祥十分奸狡的一笑道:“又崢,咱們是老同學了,說話不必繞彎子,現在你我是敵對雙方,大戰在即,恐怕這個時候見面不太合適吧。”
“哈哈……子嘉,你說的不錯,正因為如此,我才必須要來見你,子嘉,你摸摸自己頭上還有腦袋嗎!”
徐樹崢突然這不陰不陽的一句話說出來嚇得盧永祥臉色煞白,後退了兩步,顫聲道:“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徐樹崢假裝嘆了口氣:“說實話,要不是看在咱們多年同學的情份上,我才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見你呢。子嘉,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竟會做出這樣一件糊塗事呢?”
“又崢,你說的話我不太明白,我到底做了什麼糊塗事了?”
“在官場上面混事最重要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請老弟賜教。”
“最重要的就是要跟對人。你盧子嘉在軍界多年,怎麼到頭來竟會跟了袁世凱這條狡猾的老狗,袁世凱是什麼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這個人最陰險狡詐不過,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往往不擇手段,你想一想在他身邊被他推下水的人有多少,王治馨你應該知道吧,他就是袁世凱安插在北京的親信,也是袁世凱的擋箭牌,這些年誰不知道袁世凱透過王治馨撈取了多少好處,可是到頭來怎麼樣,王治馨背上了這個有史以來最大的黑鍋啊!遠的不說再說眼前,他袁世凱竟敢公然和朝廷和皇上作對,你就沒想想嗎,袁世凱就是再聰明,再有實力,他能抗衡得了皇上嗎?這不,皇上進不過才派出兩路軍隊就一路勢如破竹,所過之處叛軍紛紛望風披靡,照這種勢頭髮展下去,我敢斷言,不出一個星期,新加坡三省必然被光復。”徐樹崢果然不愧為“小扇子”,口齒伶俐,思維敏捷,只不過幾句話就把盧永祥說得大汗淋漓,身上“突突突”的不停顫抖。
徐樹崢一看這番話奏效了,於是趁熱打鐵,接著說道:“先別說馮玉祥的振威軍,單單是我們虎威軍十幾萬大軍正在回兵南下,不日就到吉隆坡,你在這裡的守軍充其量也不過只有兩三萬人吧,一旦開仗這座彈丸之地的小城能擋得住嗎,何況我們還有飛機、坦克等最新式的武器裝備,單是向吉隆坡投放一個飛機轟炸編隊,你們就會被困死在城裡,其中的厲害關係你不會不清楚吧。”
盧永祥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伸手去端茶碗,但哆嗦著怎麼也端不起來。
“一旦城破之後,即使你能保得住一條性命逃走,可是袁世凱會放過你嗎,到那時你要兵無兵要將無將,袁世凱根本就不會把你放在眼裡,隨便找一個棄城之罪就會把你槍斃了!”
“啪嚓”一聲,盧永祥的茶碗終於沒有拿住,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盧永祥一把抓住徐樹崢的雙手,說道:“又崢,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知道你一向機巧睿智,看在你我多年同窗的份上,你倒是說說啊。只要能活命,我盧永祥此生此世都不忘你的大恩呀。”
徐樹崢眼珠轉動,慢悠悠的做到對面的椅子上,盯著盧永祥的眼睛說道:“法子不是沒有,就看你老兄願不願意做了……”
“快說,是什麼法子,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照辦。”
徐樹崢靠近對方的耳邊,一字字說道:“與其玉碎,不如瓦全!”
盧永祥琢磨了半晌:“你的意思是……”
“唉,子嘉,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到了現在你除了投靠朝廷之外,還有別的路可走嗎?”
“投靠朝廷?”盧永祥把頭晃得像波浪鼓似的,一再說:“不行,不行!我已經加入叛軍與朝廷勢不兩立,冷不丁再投靠回去,朝廷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