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笑了起來。
墨卿歌也是個能忍的,這等情形,她嘴角的包容的溫柔淺笑都不少一絲,“阿緋妹妹說的哪裡話,自小你我便姊妹情深,雖你是分家出生,可在府裡,你也同大姊是一樣的,你如今身子骨不如從前,大姊不是擔心你麼?好歹熱了冷了,也要有個貼心的才是。”
她邊說,邊將披肩又給古緋圍上,依照剛才,在古緋脖頸上纏了圈,且在沒人看見的當,手下使力拉緊披肩,力道大的像是要將古緋給生生勒死一般。
古緋面不改色,“貼心的?墨大姑娘可不知,在易州,阿緋院子裡養了條黑犬,冬天冷了,它還知要與我暖暖腳,那才叫貼心的。”
含沙射影的,卻是將墨卿歌比作了犬。
墨卿歌臉上的笑,終於僵硬了一瞬。
古緋杏眼一眯,眼梢的意味深邃非常,她被送出來之時,尤湖便小心翼翼的用易容之法,替她做了遮掩,畢竟這時日,穿的少,衣領也並不高,可不曾想,歪打正著,防著了墨卿歌。
186 本為不存之人
古緋離開逍遙王府的時候,已經天際暮色四合,刑部張大人在王府嚴查一番,沒得出多少線索,便帶著那幾具刺客的屍體回去了,逍遙王在夜風之中,縱然身子弱不禁風,還是硬撐著挨個送走賓客。
而對於墨卿歌,逍遙王只差了侍衛上墨家支會了聲,就將墨卿歌也留在了王府作客。
古緋臨走之際,瞥了眼眉梢有春意的墨卿歌一眼,她放下馬車簾子,淡淡道了句,“走吧。”
回了烏衣巷,古緋端著茶盞,她眼瞼半闔,暈黃的油燈偶爾嗤啦一聲爆出燈花,四下的暗影綽綽,仿若藏著不知名的獸。
“姑娘,”苦媽上前一步,她左思右想都覺得今日王府之事頗為古怪,“老奴去膳房要茶水,可到了膳房,只有一粗使婆子在,老奴本想轉身就走,可那婆子卻跟老奴說,王府西廂房那邊有小灶房,那邊才有現成的茶水,是以,待老奴從西廂房回後廳之後,姑娘已經不見了。”
古緋點點頭,她看著手中茶盞的瓷青色纏枝釉色,好一會才面無表情地道,“那是墨卿歌的伎倆,她先是指使人拉走夜鶯,後又岔開你,便推著我出去了。”
苦媽面色一凜,“姑娘,可還好?”
古緋抬眼看了苦媽一眼,實在不知要如何回答她這問題,此刻廳中沒旁人,她轉而想到其他,“苦媽,我見到了逍遙王。”
話落,她眸光一冷,帶起銳利的寒氣直視苦媽。
苦媽一怔,她好半晌都回不神來,隨後她見古緋的神色,只得接連苦笑。
古緋屈指敲著輪椅扶手,繼續道,“所有的事,我皆知曉。”
苦媽低下頭。晦暗的油燈光線中,從她腳下拉出斜長的影子。
杏眼中暗芒一閃而逝,古緋冷笑了一聲,“如今。苦媽我不能在留你,你自離去,我也不為難。”
苦媽猛地抬頭,耷拉的眼瞼瞠目圓睜,有溝壑皺紋的臉上難以置信,“姑娘……”
古緋一擺手,打斷她的話,“你早知便有今日,又有何話再說。”
“姑娘,”苦媽又喚了聲。她伏跪到地上,眉目神色複雜,“姑娘,老奴不是有心隱瞞,逍遙王只叫老奴伴在姑娘身邊。適當的時候,將姑娘的動向告知,可老奴一次都沒回稟過。”
杏眼虛眯,黑瞳之中晦瑟難辨,她放下手邊茶盞,下頜一揚,有暗影投落到她脖頸上。讓她臉沿越發冷硬如冰刻,“逍遙王為何讓你到我身邊?”
苦媽不疑有它,她額頭抵在地上,當下一五一十的道,“王爺本為南齊九皇子,乃眾皇子之中才智最為出眾。可惜十多年前,王爺母妃離逝,王爺被眾皇子排擠所害,到了大殷為質子,王爺心比天高。哪裡會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