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些齷蹉的勾當擺明了來談,此間的利益關係她不會不明白,大京墨家有無數的配方,還有各種珍稀的墨料,興許看在這些份上,加上那十年,墨家在一應吃食用度上並未虧待她,且自她到墨家的那日起,不管墨卿歌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總歸還是將她以姊妹之情處過,指不定她還就真會心甘情願為墨卿歌做嫁衣。
可惜,這一切都是都是虛妄,墨家人總是擔心她有一天就暴露人前,墨卿歌更是嫉恨她與樂清泊的青梅竹馬,最後便是連偽裝都不願在裝下去。
“啪”古緋一摔墨模,如今想起這些,就讓她心裡止不住的殺意翻滾,只恨不得將墨家人從百年世家的寶座上拉下來,讓他們也品嚐品嚐這種跌入深淵的絕望滋味。
“你走吧。”古緋深呼吸,她微微闔上眼眸,不太想見樂清泊。
樂清泊走進來,剛才古緋一霎的臉色就極其難看,“阿緋,我今日過來是想跟你說,我不日就要回大京,你真不同我一道麼?”
聞言,古緋猛地睜眼,她瞬間就從樂清泊話裡品出自己想要的,“墨戈弋已經在易州了?”
雖然知道墨戈弋多半是到了,可她還是忍不住向樂清泊再次確認。
樂清泊點頭,“是,所有我要回去了,阿緋你同我一起回去吧,相信我,我不會……”
“清泊!”古緋喝了聲,聲若冰渣落地,在他看向她時,她以一種複雜又隱晦的口吻道,“你還沒明白麼?我們回不去從前了,墨緋此人早便不存,有的只是古緋而已。”
“不,不該是這樣,”樂清泊眼中流露出強烈的苦痛,劍眉星目之間是不捨,“阿緋,你別這樣,我們不是早就說過了麼,執手偕老,沒了你,我在墨家的這麼多年,是所為何?”
古緋無聲地笑了,那笑無比的苦澀,她何嘗不知樂清泊好好的雲離樂家不回,多少年都呆在大京墨家,說是為了樂家在大京的買賣,可實際她要佔主要的原因。
“清泊,”她喚了聲,眸色晶亮如晨,然後緩緩伸手,微涼的指尖觸到他的臉,硬朗的線條,疏影不一的暗影,溫暖的溫度,都是叫她眷念的,“你先回去,還有一年,最多兩年,我便回來……”
終的,她還是不忍說出決絕的話來,只想為兩人留那麼一絲虛幻的或許還可轉圜的餘地,或許,她和樂清泊不會為敵呢?
聽聞這話,樂清泊知曉不能再過於逼迫,只得心裡暗暗放下急切道,“好,記著你說的,我便再在大京待上兩年,若是兩年後你不回,我便親自過來捉了你回雲離國樂家去。”
他狀若輕鬆地說道,實際,這是再慎重不過的承諾,他知道,兩年後若沒大京見到古緋,他便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古緋笑的杏眼彎彎,粉白嘴角勾起,就是深邃如許的白色梔子綻放,乾淨潔白又暗香無窮,“嗯,我記著了。”
兩人暫時算達成共識,那些對立的矛盾掩蓋在平靜之下,誰也不想去輕易碰觸,能有一日便是一日。
不多時,樂清泊回去了,古緋一人呆在墨室中,良久都沒動作,眼見天色暗下來,她也不點燈,從是日落到月初,就那麼靜坐如雕。
尤湖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他並未進來,斜斜的倚靠在門邊,雙手環胸,俊美無雙的臉上是不屑一顧,“愚蠢,今日不斷,他日必受其亂!”
古緋看都不看他一眼,她彷彿沒聽到,良久才用自己飄渺不真切的聲音道,“先生,可風花雪月過?”
似乎沒想到古緋問到自個身上,尤湖眉心一皺,又很快舒展開,“沒,不過女子麼,左右不過是排遣慾念而已,多數時候,頭髮長見識短,關鍵的當,還會壞事。”
說完,他想了下,又解釋了句,“原本小生以為姑娘是會不一樣的,一流的心計,也夠果斷殺伐,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