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閒見七婆婆神色怪異,忍不住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七婆婆怎麼看起來不大高興。”
“我一向都是這個樣子!”七婆婆面若寒霜。不過她倒是沒說假話,她的臉上倒是少有其它的神色,總是那樣板著。
“不過……”七婆婆看了一眼裡面四姑娘熟睡的房間,“血宗派來人要抬走四姑娘。不過沒有成功,後來就都撤走了,你剛才是去血宗那裡了對吧?血宗沒有說起這件事嗎?”
天閒一笑,“說了說了,但這件事已經不用再計較了,血宗也不會再追究四姑娘的責任。今後還會讓她和我直接聯絡。”
七婆婆總是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怎麼會這樣?”
天閒嘿嘿笑了笑,“這可是秘密!七婆婆我看您也很累了,天色不早先去休息吧,今天我來照顧四姑娘,一定會保證她平安無事的。”
七婆婆見天閒就要轉身進入裡面的房間,頓時愣了愣,“你……你來照顧她?”
天閒有點奇怪的回過頭,“當然,現在我必須看著她才行,什麼時候她忽然醒了,我還得進一步進行治療。”
七婆婆頓時沒了話說,猶豫了半天只好點點頭,“那……好吧,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四丫頭,她現在……實在太虛弱。”
“我明白,放心吧七婆婆,用不了多久我一定會把活蹦亂跳的四姑娘送到您面前的。”
七婆婆無奈,只好點點頭,留下了兩個人作為看守,自己返回住處休息。
天閒當然知道七婆婆顧忌什麼,但這個時候可不是計較男女之嫌的時候,四姑娘目前的狀況可以說正在好轉,可是也依舊是有危險的。
而且說穿了天閒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作為一個醫者和一個患者,本來就不該有那麼多不必要的顧忌,何況……或許是一直都抱著雪睡,感覺上睡著的時候有個女孩子在身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這段時間以來雪選入虛靈的夢鄉,天閒倒是覺得每天睡著的時候渾身不舒服。
四姑娘安靜的睡著,這麼多日子被關在陰牢之中,雖然心中一直一股信念在支撐著她,但是她的身體卻毫無疑問的已經透支了,而且因為陰牢的寒氣侵蝕,肢體都受到了破壞,這進一步的消耗了她的體力和精神。
天閒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檢視一次四姑娘的狀況,保證她是在安靜的沉睡,並且慢慢的恢復著。
這樣守了一夜,天閒就坐在床頭,默默運轉逆心訣養神,倒也不覺得睏倦,當感到窗外開始再次有亮光射進來時,天閒不由得感嘆,這地底的日出日落時間都如此精確,以逆心訣精準判定身體對時間的節律反應為依據。天閒知道現在地上也正是破曉時分。
這不由讓天閒再一次見識到了血盟的能量之龐大,恐怕僅僅是這地下城市穹頂上的那些能調節明暗的寶珠就不知道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其他的就更加不必細說。
當天閒準備睜開眼,伸個懶腰的時候。忽然微微一怔。
本來好好躺在床上的四姑娘,似乎動了動……
小心翼翼的,彷彿戒備似的動了動……
然後天閒就從床上的細小起伏中發現四姑娘用極小的動作起身,向床頭自己這邊靠了過來,而同時……她手裡似乎拿了什麼東西。
天閒微微把眼睜開一條縫隙。藉著窗外的微光仔細一瞧,那竟然是一根髮簪,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摸來的。
不過天閒倒是愣住了,因為看四姑娘的這個架勢,似乎……
猛的,四姑娘揚起手臂,那根髮簪對著天閒的心口就刺了過來,這個動作簡直讓天閒完全呆在了那裡,無論如何天閒也想不到四姑娘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
不過,四姑娘的手在天閒的心口前卻一下子停了下來。她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