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雙目直視血宗。
血宗轉過目光,“打算坦白嗎?”
尤金朗聲一笑。“我七歲就要餓死時是前代血宗大人救了我,從此成為血徒,盡忠五十年無愧於心,我沒有任何東西需要坦白!”
“那你想說什麼?”血宗聲音陰沉下來。
尤金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從地上站了起來。儘管已經六十歲,卻依舊身軀雄壯,站在那裡威風凜凜,看守他的衛兵見他忽然站起,不僅沒有去阻止,反而各自退後了一步。顯然對他敬重有加。
挺直腰桿,尤金大聲喊道:“諸位!今天我尤金和列位同僚遭受不白之冤,我也恨不得立刻將那個奸佞小人碎屍萬段,但是!”
尤金把惡狠狠的目光鞭子似甩在天閒臉上,“一切定論自然要血宗大人做主,現在請大家稍安勿躁,千萬不要再中了小人的奸計,大家只要安心等待,血宗大人自然會給我們一個清楚明白的結果,到時候……再把那個小人抽筋拔骨也為時不晚。”
大殿上頓時炸起一片叫好應諾聲,尤金這兩句話的效果立竿見影,頓時人群開始遠離天閒所在的位置,並且開始向尤金聚集,儼然一副拱衛為尤金身邊,等待血宗處理結果的架勢。
尤金說完,凝視著血宗,再一次緩緩跪下,“血宗大人,我尤金半生忠誠,今天請您明鑑!”
上千道目光齊刷刷看向血宗,每一道目光中全是期待。
血宗並沒有任何標示,“天閒,該你來說話了。”
擊退那個精瘦的男人之後,天閒一直愣在原地,直到血宗叫到自己的名字,才微微回過神來。
“天小哥,血宗在叫你說話。”倒是四姑娘一直緊張的留意血宗的話,見狀立刻輕輕推了推天閒。
這個動作在外人看來太過親暱,儼然四姑娘在向天閒撒嬌,本就在血盟內樹敵眾多的四姑娘頓時又惹了眾怒,人群裡個個眼紅目赤,瞬間認為她吃裡扒外,和天閒一樣禍亂血盟。
天閒的確沒怎麼留意血宗的話,而是在驚訝於荒塵大劍的變化。
這把沉重如山,因為邪眼在其中寄宿才能使用自如的荒塵大劍,現在變得輕如鵝毛,剛才那一劍本來是想逼退那個男子就好,可是沒想到劍身變得輕飄飄的,一時沒後收住,直接砸到了他的身上,要不是最後急忙收了兩分力氣,那個男人恐怕早被砸成肉泥了。
這難道是因為瞬影的原因嗎?
怔了一下,天閒才發現四姑娘在輕推自己,而血宗的目光也望著這邊。
“嗯……咳咳。”趕緊咳嗽兩聲,天閒走了上去。
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著天閒,大部分血徒都好像怒目金剛,而有些人的目光似乎在看一個已死之人。
天閒表面上輕鬆,心裡卻是毛毛的,今天要是一個不好,這些人會不會把自己活吃了?
等天閒站到大殿正前方,血宗沉聲說道:“血盟有史以來,以團結一致為最重要的原則,我們之中絕少出現叛徒,這也是我們能在勢力覆蓋整個大陸的聖靈殿威脅下存活,並且發展壯大到如今規模的原因,在這裡,任何罪名,都沒有背叛血盟可恥而且不可饒恕。”
“就在前天夜裡,我抓捕了一批身份可疑的人,這些人現在就跪在那裡。”
大殿上頓時又出現了騷動聲……
血宗哼了一聲,騷動之聲頓時消失無蹤,“我的懷疑並非沒有根據,先前已經搜出了聖靈殿的物品,而最重要的證據,現在就站在你們面前。”
千道目光再次集中到天閒身上,那仇恨而惡毒的目光彷彿只要站在那的天閒一開口就要把他徹底撕碎。
“嗯嗯……”天閒清清嗓子,微笑的向眼前凶神惡煞般的人群點頭示意,當然得到的只是更加瘋狂而狠毒的目光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