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過望,忙起身喚兩名徒兒進來獻藝,見她激動的模樣,郗道茂忍不住暗自疑惑,難道玉大家也是她的書法粉絲?不然這麼激動幹嘛?
王獻之趁著眾人不注意,悄聲問道:“阿渝,累嗎?”
“還好。”郗道茂低聲說道,“等聽完這首曲子,我們就回去吧。”
王獻之低低一笑,“你倒是給她面子。”
郗道茂偏頭一笑說道:“她彈琴彈得好。”
“你若是喜歡,我把她們買下來如何?”王獻之問道,“讓她們天天彈琴給你聽就是了。”
“不用了。”郗道茂輕笑道:“什麼東西都要適可而止,多聽就膩了。”郗道茂暗自想到,她要真把玉大家買回去,才是傻子呢!非讓阿母揪著自己的耳朵狠狠的罵上自己三天三夜不可!玉大家雖已年近三旬,但保養得宜,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歲左右,又常年在風月場中,舉手投足自有一股天然的媚態。連她的兩個小徒兒,雖看上去不過豆蔻年華,雛發未乾,但已丰姿卓然。以純欣賞的角度來看,這師徒三人的確很賞心悅目,但要是把她們放在自己身邊就不一樣了,萬一她們想飛上枝頭的麻雀,她可防不勝防啊!雖說出軌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但她也沒必要去給王獻之創造便利環境。
王獻之聽了一笑道:“這倒是。”
郗道茂見崔道子似乎要跟王獻之說話,笑著坐正身體不同王獻之說話了。
玉大家不動聲色的暗暗打量著郗道茂,她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左右,眉目如畫,肌膚勝雪,低眉淺笑間,溫柔自現,絲毫不見一般士族女子的驕矜,但又不失端莊清貴的氣度。玉大家暗暗讚歎,她見過這麼多士族貴女中,如她差不多年歲,能有這份涵養的,僅有顧長康的張氏夫人,難怪這兩人能成為閨中好友。
待一曲完畢,郗道茂正欲打賞的時候,玉大家跪在低聲說道:“夫人賞識之恩賤妾銘記在心,賤妾斗膽有一事相求,忘夫人能答應。”
“什麼事情?”郗道茂頓了頓,開口問道。
“賤妾久仰夫人才名,斗膽請夫人留下墨寶一幅。”玉大家恭敬的說道。
“哼!”王獻之冷哼一聲,“你是膽子很大!”
玉大家聽到王獻之的冷哼,嚇得打了一個寒噤,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地上,不敢抬頭看一眼。
郗道茂見狀不由有些為難,她若是男的,今天就算留下一副字畫也無所謂,還能得個風流的名聲。可以她目前的身份,若是真的一個琴姬有什麼交情,傳出去非被人笑話不可。這時代是很開放,身為男人什麼都可以做,哪怕你先裸奔也可以,但這些開放也僅僅只針對男人而已。但她挺欣賞玉大家師徒的琴技的,若是在現代,這三人怎麼能混上一個藝術家的稱號,所以她也不想給玉大家太大的難堪。
'非^^凡'“玉姬,你好大的膽子!”崔道子聞言頓時沉下臉怒斥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求郗夫人的墨寶。”
“賤妾該死!”玉大家顫聲求饒。
郗道茂示意青草扶起玉大家溫言說道:“玉大家,這字我就不留了,但我有一古殘本琴譜,因我自己不好此道,也沒多做過研究。既然你有這等琴技,不如我將那琴譜贈於你如何?那本琴譜也算尋了一個明主。”
“賤妾謝過夫人。”玉大家鬆了一口氣,忙跪下謝過郗道茂。
郗道茂含笑揮手示意她起身,“你若是想謝我,就把那本殘譜彈出來吧。”
“諾。”玉大家起身應到。
等崔道子送王獻之夫妻離開之時,玉大家的大徒兒趁畫舫中無人,頓時癱坐在胡床上,鬆了一口氣道:“師傅,剛剛真是嚇死我了!虧得有郗夫人求情,不然崔大人非把我們打死呢!”
玉大家一笑:“郗夫人是什麼身份?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