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的中年男子急切地掀開臨時遮擋的簾子,第一眼卻瞧見了一副極為駭人的畫面。
北辰彥面露痛苦委屈之色躺在榻上,一名白衣公子正一手抱著他,另一手在解自家公子的衣襟,另外幾個男子都背對著他站在少年身後,看不清表情,這景色,怎麼看怎麼像自家公子正在被某些嗜好不良的人“欺負”啊!
“你在做什麼!你這個登徒子!住手!”中年男人氣得鼻子都歪了,和幾個護衛飛快跑進門來,看見雲狂身上的鮮紅血跡,頓時心痛憤怒得大吼:“我家公子體弱多病不能飲酒,你們竟然仗著人多硬給我家公子灌酒!助紂為虐!雷門世家就了不起嗎?小彥若是出了什麼事,我九仙谷就是傾盡所能也一定要你雷家付出代價!”
雷簫和花夢影面上一怔,略帶訝異之色,連歐陽明眼中也掠過一抹驚訝。
雲狂心頭一跳,不動聲色,暗中卻驚疑起來,九仙谷?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地方?聽這中年男子的口氣,竟然連雷門世家也不放在眼裡,這種不怕死的驕傲說辭,說者如果不是腦殘,就必定具備相當強大的勢力!
一天之內突然冒出兩個她分毫不知的龐大力量,讓雲狂心裡多少有點探不到底,不過縱是如此,相信上三宗的影響依舊是最為龐大的,至少這人所說是要雷門付出代價而非與雷家徹底抗衡。
果然,雷簫劍眉一挑,也怒道:“這位先生不分青紅皂白便隨意辱罵狂弟是登徒子便了不起麼?你家公子是自己飲酒,與人無憂!我雷簫向來說一不二,做的事情決不抵賴,不做的事情我們也絕不承認,不要隨意就把家底搬出來壓人!九仙谷是武林聖地,但是那又怎樣?別說九仙不輕易出世,就是出世,我上三宗也未見得就怕了!”
中年男子憤憤一哼:“胡說八道,我家公子知道自己身體虛弱,怎麼可能……”
“好了!”
一聲清脆卻如驚雷般的喝聲驀地一響,險些震破中年男子耳膜,屋內幾人驚詫看著雲狂,卻見她已經將少年的外衣釦子統統給解開了,正在剝少年的內衫,犀利黑瞳一掃,口中不耐煩地冷聲道:“想要你家公子好好的,就給我閉著嘴在旁邊看著!少爺我本來就是個風流紈絝,還怕再多這一條罪名不成?簫哥哥夢影哥哥,麻煩你們讓他安靜些。”
回眸輕瞥,不怒自威!
中年男子被這驚天容顏震得大腦當機,眾人則是因她這一刻散發出的王者之風而心生震撼。彷彿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花夢影和雷簫絲毫沒有被人驅使的醒覺,飛快點了中年男子身上各處大穴,和啞穴,順便又將那些跟隨而來的四個隨從也點成了木樁子。
中年男子等人睚眥欲裂,惡狠狠瞪著雲狂,嘴皮子不住顫抖哆嗦,好在北辰彥還顧念著他們,輕輕地說道:“周老師,不要慌張……雲狂哥哥是在給我治病……”
治病?周廷根一怔,心裡泛起了一陣驚異,公子竟然沒有昏迷過去?
按道理來說,公子的病情一旦沾了辛辣之物復發起來,立刻便會陷入昏迷,除了九仙谷幾位師尊幾乎無人可醫,病發時他也束手無策,輕則昏迷不醒,重則當場喪命,他只以為北辰彥凶多吉少,所以才會那麼憤怒。
可是此時,他卻險些瞪掉了眼珠子,公子雖然面帶痛苦,氣息微弱,可是卻並沒有昏迷,顯然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這個風流紈絝的少年公子,竟然有這等本事?
雲狂不理會眾人的心思,已經將北辰彥上半身的衣物全部除了下來,少年“唔……”了一聲,痛苦的神色下透著隱隱羞澀之意,北辰彥知道雲狂是女子,他仍是個極為純潔的青澀少年,除了小時候在孃親面前赤身露體外,還從未這樣“坦誠”過,一雙眼睛不知道該看著哪裡好,只得再度慌張地閉上。
從衣服裡襟裡扯出一排邊金針布革,雙目凝神掃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