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一死!只不過先死的卻不會是她,而是我們這些炮灰!”冥非長老說著說著就來了脾氣,沉著臉哼哼不斷,破口大罵,彷彿要將心中的鬱結全都吐個乾淨。
“那幫不要臉的混蛋,遇到了事情一個個躲得遠遠的,非要叫老子打這個頭陣,他媽的,這不是叫老子來送死麼!冥域他們三個武功還在我之上,都死得那樣悽慘,我們若是撞到她老窩裡去,連根毛都別想飛出來!”
那漢子聽到此處,不由得一陣哆嗦,似乎清醒了幾分,冒著汗大嘆:“長老真是英明,不過剛剛已經有傳書傳到,說是柳雲狂已經出了城,我們在此伏擊豈不是性命堪憂?”
“嘿嘿,蠢才,你忘了什麼叫做伏擊麼?”冥非長老得意地一捋山羊鬍須,陰森森笑道:“明槍易擋,暗箭難防,明的不行就玩陰的,前方的道路上我們不是已經安插了不易察覺見血封喉的毒針麼?到時候她一旦中毒,我們就來個一擁而上,不怕陰不死她!據說那個柳雲狂很是陰險,今天,老夫就要她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陰險!嘿嘿嘿……”
“唔……佩服佩服,冥非長老果然是相當的陰險啊!”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旁邊介面嘆道,那語氣透著濃濃的崇敬,只聽得冥非長老得意洋洋,越發來勁。
“那還用說,一個小孩子也想和老夫比陰險,老夫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米還多!老夫就不相信陰不死她。”
那清越的聲音繼續笑吟吟道:“真的?我倒有些不信吶!”
冥非長老老臉一紅,怒瞪大漢:“當然是真的,你居然敢懷疑老……”話說到一半,卻突然發現了不對勁,語聲戛然而止,這聲音清脆悅耳,竟然不是這名漢子的!
那大漢早就滿面蒼白毫無人色,嘴唇顫抖雙腿打顫,盯著冥非長老身後,彷彿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冥非長老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背後涼風嗖嗖,全身寒毛倒豎,髮鬚皆立,顫巍巍地回頭一瞧,卻見一個倒掛著的笑臉正對上自己的一雙眼睛,當場驚得一聲尖叫,一縱身就飛退了數丈!
倒掛在樹上的雲狂不由得一陣愕然,啼笑皆非,這就是堂堂紫竹殿的長老?膽子比兔子還小!她不過是出現得稍微有些像貞子而已,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麼?
“你你你……你幹了什麼?”冥非長老退得遠遠地,環顧四周,四下裡竟然是一片安靜,三魂七魄已經去了兩魂六魄,心底一片惶恐。
雲狂有些無奈地遙遠地看著這個方才揚言要“陰死”自己的傢伙,友善親切地道:“方才長老不是有意向要與我比比誰更陰險麼?冥非長老也知道,我一向喜歡玩陰的,所以就暗中‘陰死’了你的一批手下,想來冥非長老也不應該太意外才是啊。”
冥非長老苦膽都快駭破了,這小子竟然不聲不響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殺了那麼多人!她的武功只可能在自己之上了!他當下摸出一根竹哨,吹出一聲極為尖銳的聲響,響聲震徹山林四處迴盪,傳的很遠很遠。
雲狂臉色略變,翻身而起,隨手一掌拍在那漢子的天靈上,人如閃電,一聲清嘯,轉瞬便向冥非長老迫了過來!
冥非長老見此也豁了出去,打算全力一搏,只把虎軀一震,全身真氣流轉,衣襟一鼓,就要對上雲狂的掌風,就在這個時候,他卻突然覺得背後一麻,眼前一黑,險些暈了過去!
“轟!”地一聲,冥非長老的身體應聲而飛,猶如斷了線的風箏,直直撞下了這片山林,攔腰撞斷了一棵大樹,全身骨頭都不知斷了幾根,口吐鮮血,眼睛凸出,喉嚨裡發出咯咯的響聲,指著柳雲狂,目中一片憤怒。
“小子……你……你玩陰的……”
雲狂拍拍手,俊臉上一片真誠的愧疚:“真不好意思,冥非長老,我忘記提醒你了,方才我在你背後插了幾根前方地上你佈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