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不著的,今天就偏偏撞到一起,柳小王爺還把司徒公子們的船給攔腰撞斷了呢?再加上這一口大鐘,這其中意味只怕是瞎子都能瞧出來了。
這根本就是宣戰!
朝堂之上,如果司徒世家和柳家正式開戰,那恐怕將會是一場浩劫,整個楚國大地都要抖三抖,兩大盤踞在楚京之中的大型世家一旦開戰,整個楚京必定是人人自危。
“怎麼,司徒公子難道對小王這份禮物不滿意?”
很坦然地面對著司徒博雅的白皙手指,雲狂驚奇地坐起,一張俊秀的臉上全是疑惑之色,正經八百地解釋道:“這口鐘可是小王花費了大力氣才弄到的,絕對稱得上是天下第一奇鍾,價值何止萬金,又經法華寺大師親自作法,驅魔辟邪,有萬魔不侵之效,難道司徒公子覺得還不夠貴重?”
眾人都能聽明白的事情,雲狂卻反而裝起了蒜,似乎完全不知道其中含義似的,那副純潔無辜的模樣,倒真像是一時無意才送了一口鐘出來,四周的氣氛這才稍稍平緩了些,看樣子這口鐘送得,真的只是巧合而已吧……
手指停在半空僵了一僵,司徒博雅一時竟也不知道是該收回去還是該發作。
“公子,你真笨!他是怕公子的意思是給他們‘送終’啊!”膩在雲狂懷裡被柳翔一直猛瞪的漂亮少年柳風笑嘻嘻“提醒”道,順便對黑著臉的柳翔翻翻眼睛:嫉妒吧!嫉妒死你!
“哎呀!”一經提醒,雲狂頓時一瞪烏黑漂亮的大眼睛,拍拍腦袋,“恍然大悟”:“這……司徒公子,小王鄭重地申明,小王絕對沒有不敬之意,我怎麼就沒有考慮到‘送鍾’就是‘送終’呢!”
雲狂狀似後悔遺憾,相當的誠心誠意,滿臉愧疚連連拱手:“哎,是小王的一時疏忽,沒有注意到這‘小小的歧義’,小王在此給給司徒公子賠個不是了!司徒伯父一向很有度量,又與小王感情頗深,想必不會介意這等‘無傷大雅’的‘小事’,更不會誤信小人‘含血噴人’的讒言,請司徒公子代為轉達小王的崇高敬意,祝福他老人家生辰愉快。”
一席“深情”的話,只說得司徒家族眾人匪夷所思,人人心中大罵柳雲狂奸詐無比,你沒有想到?你沒有想到才怪!
這小子根本就是存心賴賬!別人再怎麼說都成了“含血噴人”,畢竟她送禮物是好意,又的確是貴重無比價值萬金,他們司徒家又怎麼能因為一點“小小的歧義”就對送禮者惡意相向呢?對一個給他們“送鍾”的傢伙,居然還要笑臉相陪,這委實能夠將人活活氣死過去!
司徒博雅費勁全身力氣,方才將一口漲到喉嚨的血,硬生生嚥了下去,呼吸很是不暢:“這個,小王爺……既然你非常喜歡這口鐘,君子不奪人所好……”
“司徒公子這是什麼話!此鍾我已經出手,你也已經接受,怎能再退回來?”打斷他的推辭,雲狂慢悠悠地搖頭晃腦:“禮輕尚且情意重,小王如此厚禮你們還看不上眼,是不是真的看不起小王,看不起我柳家,看不起小王的父王啊?”
空氣中的火藥味在這一句話後騰地竄了起來,司徒博雅心中一緊,他抬出了柳賢王,這份禮物所代表的含義便不是那麼簡單了。
柳家果然有意要與他們司徒家一爭高下!如果他此時真的拒絕了這份“大禮”,便是開戰的訊號,這對還在準備中,朝廷勢力差了攝政王一截的司徒家族會非常不利!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形勢所迫,這口鐘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司徒博雅念頭迅速轉了過來,這才突然震驚發現,己方的一舉一動好像都落在眼前那個懶洋洋的少年計算之中!他狀似無害,實際卻是讓他們步步吃虧,似乎整個事件從開始到現在他們都沒有掌握到主動權,這真的是這一個少年應有的心計和智慧嗎?就算是活了百歲的老妖精也未必能設計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