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您這說的是什麼話?這是你對兄長的態度嗎?”澹臺青青哼道。
“兄長就可以蠻不講理,讓我上三宗名譽掃地?”澹臺伊夢挽著花落淵一條手臂,美目一瞪怒道。
“二弟,實非我們蠻不講理,而是此番我們身後有一名我們請來的貴客,那位客人喜好美酒,這才想要一罈酒解解饞,招待我宗的客人,我們本家中人是不是也該客氣些呢?”花秋霜滿臉道貌岸然的笑意,眼中的光芒卻是對這壇水酒勢在必得。
“哈哈,笑話!你們有客人,我們就沒有麼?對待客人,我們本家中人是該客氣些,加上先來後到,相信二哥也該明白如何處事了吧?”花落淵將酒罈子緊緊握在手中,完全沒有讓步之意,如果在這裡退縮,也就代表此番文武大會首戰告敗,這兩個人根本完全就是來找麻煩的!
“哦?你們也有客人?”花秋霜眼睛漫漫一掃,便瞧見一個笑意吟吟的白衣少年很是悠閒地踱步上前,來到花落淵二人身邊,拱拱手,笑嘻嘻說道。
“花兄,你誤會你的二哥了,花字世家從來都是講究禮儀的家族,花二公子知書達理正義善良,他只是想招待賓客而已,想來見了本公子,花二公子一定後悔死了過來取酒吧?沒關係,本公子向來大度,不會怪罪你們招待不周的,花二公子不用內疚。”
雲狂的舉動相當有禮,語氣陳懇,黑瞳裡真誠流露,竟比起花秋霜的道貌岸然還要道貌岸然。
花秋霜先是為她一身風華所攝,怔怔瞧著她,聽到如今不禁瞪大了眼睛,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兒被憋死過去!這明明就是稱讚他的話,眼前的人態度也相當的“好”,可是聽著怎麼就那麼氣人呢?
經她這不要臉的一堵,澹臺青青和花秋霜居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雙雙愣在當場,呆若木雞,好似兩尊北風中的冰雕。
花落淵和澹臺伊夢大為汗顏,心裡暗道,沒想到這位公子居然這般“善解人意”,他們到底不小心搭了一個什麼人啊?舉手投足間,竟能把花秋霜這個三代之中自詡智慧過人的男子也憋得啞口無言,實在太厲害了!只是花秋霜一向記仇,萬一他存心報復雲狂,在這上三宗內,雲狂恐怕就危險了。
事情還沒有個結論,一陣馬匹嘶鳴,大路中央飛快地趕過來一輛與花落淵,花秋霜兩人乘坐的馬車一樣的香車,四下裡又是一陣竊竊私語,這又是上三宗的哪家公子?今個他們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一下子見到了三方上三宗的人馬。
車中也跳下了一男一女,男的目光犀利宛如雄鷹,女的清冽如水冷若冰霜,比起花秋霜和澹臺青青,他們二人就顯得成熟多了。
“雷久瀾大哥,花蘆月大姐。”花落淵和澹臺伊夢看到二人,急忙神色恭敬地打了個招呼,花秋霜兩人也不得不低下頭去,對這二人的地位頗為畏懼。
雷久瀾是三代之中除去雷簫外的第一武學奇才,前段時間在家族長老的指點下,順利突破藍竹境界,年紀已經快到三十歲了。而花蘆月則是花字世家長公主,才華橫溢,可稱花字世家第一才女,長幼有序,這兩人無論是哪個,就算不做門主,以後都能夠進入家族長老堂宗祠堂中,擁有決斷說話的權力。
上三宗的三代少主之位並不是以長幼秩序,雷簫在雷門世家嫡系三代之中排行第三,花夢影在花字世家內排行第四,只是因為天賦突出,這才被立為少主。
花蘆月和雷久瀾雙雙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見到這一番景象,素來了解澹臺青青和澹臺伊夢不和的兩人皺起眉頭,花蘆月淡淡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不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爭鬧吧?”
四人心頭都是一凜,暗暗著急,花蘆月二人的話在宗門的份量可不小,若是被他們報上去,幾個月的軟禁恐怕是免不了了,最壞的還可能取消他們參加這次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