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逃遁。
所以,顏輝這番話雖然狂妄,卻也不無道理。
柳青眼中寒芒閃現,冷笑道:“無知小兒,你以為就憑你那幾手,就能逃出本座掌心麼?若非本座金身尚在閉關參悟玄功,哪容你在此放肆?”
顏輝聽了柳青此言,猶如被一盆冷水當頭淋下,後背冰涼。“不是吧?這廝只是柳老兒的元神化身?這老傢伙啥時候這麼厲害了?……”
眼見顏輝臉色微變,柳青臉露得色地繼續說道:“老夫三年前就已參透玄機,將元神分身修煉至太虛之境,可笑爾等對老夫的認知還停留在往昔,嘎嘎……”
元神分身共分三個境界:凝神、太虛、大成。凝神自不必說,顏輝此時便是處於凝神期,在這個階段,與功力相若之人交手鬥法,元神分身非但幫不上忙,還會成為累贅。然而,當元神分身修煉至太虛之境後,法力幾乎和本體相當,而且二者之間心神相通,交手鬥法之際自能配合自如。
“這老狐狸說自己的本尊在修煉,估計是別有用心,萬一其本尊趕來聯手,只怕……”
一念至此,顏輝怒目一瞪,突然運功驅使戰魂向柳青發動了攻擊。
柳青正得意大笑,驟覺一股龐大得令他感到不安的殺意襲來,竟迫得他生出一種窒息感。
這也不怪柳青心寒,想那白起一生鬥天鬥地,不懼鬼神,殺人如割草一般簡單,那是何等霸道的殺氣?柳青雖然魔功深厚,殺人無數,但和白起比起來,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
神念自識海湧出,柳青的神識在虛空中毫無花巧地與顏輝釋放的戰魂硬拼了一記。
悶哼聲中,顏輝的臉色酡紅,顯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當然,顏輝受傷不輕,柳青也好不到哪去,倉促間用神識與顏輝釋放的戰魂硬拼之下,他自己也是心神一陣恍惚,滿腦子俱是廝殺之音。
眼見柳青臉色不對,顏輝暗忖:“此時不走,還更待何時?若等這老傢伙本體親至,和元神分身聯手之下,保不準自己真要命喪於此。”
將湧上喉間的一口鮮血吞回肚去,顏輝也顧不得運功壓制傷勢,一揚手打出了五件法器,這幾件法器均是他在獨角大王的龍宮中收刮來的好貨色,只求能將柳青阻上一阻,爭取逃逸的時間。
法器一脫手,顏輝身形乍起,瞬息之間便已遁出十餘里。
幾乎就在顏輝閃人的一瞬間,十餘件法器已經循著顏輝飛行的軌跡,直直向他後背襲來。
情勢危急,顏輝再也顧不得隱匿身份,想也不想便祭出玄木簪,反手一揮,在身後織出一道黃色光幕,堪堪擋住了索命的法器。
以一敵眾,饒是顏輝功力比這些人高出一截,卻也架不住對方人多,但聽“噗”的一聲輕響,顏輝張嘴噴出了一大口精血。
精血噴出,顏輝去勢更疾。適才用戰魂與柳青硬拼一記後,顏輝本已受傷不輕,此時傷上加傷,自然是有多遠逃多遠。
眼見一擊奏功,血神宮門下不由得大喜,正待追擊,忽聽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不用追了!”卻是柳青用嗜血鐮破去顏輝打出的法器,趕了過來。
一名血神殿主奇聲問道:“宮主,那廝受了重傷,屬下等定能將他截下。”
柳青陰陰一笑,沉聲說道:“無妨,我已知道他是誰。”
“是誰?”眾人齊問。
柳青伸手抹去嘴角的血漬,雙目一寒,一字一頓地狠聲說道:“天機門,顏輝!”
“不錯,就是他!哼哼,普天之下除了他還有誰以木簪為兵器?”
眾人一聽,頓時吼叫起來:“奶奶的,我們不去找他,這小子倒找上門來了。”
“宮主,趁著狂徒負傷,我們不如來一個斬草除根,一舉踏平他那天機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