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出了這麼一個小花園來。此地地勢低平,匯王府靈氣成一穴,十分有助於休憩療養。
陳萍來到院中端坐,他屏息凝神,復而內觀,不由得感到一陣氣定神閒。
身體上的經脈,好似有不少損傷,但在少年這些天的修養之下,隱隱有著一些修復痕跡。
盤根交錯的血管上雖佈滿裂隙,但終歸還算有救。
少年仔細盤算一番,雖說心中仍是著急,卻也稍微放鬆下來,他看著遠方太陽,輕聲說道:“十日,吾登山門!”
遠處天邊瞪時響起雷聲陣陣。
……
青羊宗山門外,突然傳出一道洪亮聲音,屬於禮王陳萍。
這一刻,整座山門,為之一震!
“十日登門!”
……
打昨夜起便在戒律堂裡跪了一宿的玉面小廝突然渾身打了個哆嗦,他放下了手中筆,趴在桌上一個字一個字的數著紙上的字數,生怕寫少了,等下還要挨一頓板子。
“兩千八,兩千九,兩千九百九,兩千九百九十九……”
可憐少年終於長舒出一口氣,他想要擅自站起身,拍一拍膝蓋上的塵土,腿腳卻不聽使喚。
麻了麻了,腿麻了,頭麻了,心也麻了。
然而誰料想,還沒等到他趴在地上休息片刻,一陣疾風呼嘯而至。
問詢趕來的劉管事見狀一把揪住了少年的耳朵,他狠聲說道:“寫完了是吧,那就別愣著,走。”
,!
下一刻,少年只覺得耳朵上傳來一陣劇痛,瞬間腿不疼了,腰不酸了,就連腦袋也不暈了。
他站起身,被姓劉的老管事扯著耳朵徑直朝梧桐苑走去。
院子裡空無一人,劉管事自然心思活絡,他也不管少年的耳朵是否會受到損傷,只當是做給王爺看的,猛地一轉身,朝著花園的方向走去。
可憐的少年終究還是被扯出了幾滴眼淚,他模糊著低頭看著腳尖,想說些什麼,卻又覺得沒有必要。
院子裡的陳萍沒來由睜開了眼睛,他看著身前的門廊,皺了皺眉。
中年管家拽著少年的耳朵走進院落,他將少年撲通一聲拽的跪倒在了陳萍身前,彎腰行禮,畢恭畢敬說道:“王爺,人已按約定帶到,我退下了。”
陳萍擺了擺手,中年管事應聲告退。
可憐少年抬起了頭,他看著面前這個狠人王爺,渾身顫抖。
陳萍看著這個面容苦澀的少年,他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廝聞言一愣,他趕忙回道:“小的,也姓陳,陳白。”
年輕王爺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些許思索,沉吟片刻,他有開口問道:“你覺得,你做錯了嗎?”
“沒有。”
少年也不知是哪裡來了力氣,興許是為了賭氣,他斬釘截鐵的說道。
“很好!”
陳萍讚許,他給了少年一個牌子,是梧桐苑的……管事。
:()葬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