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靈聽到了後面的聲音,她沒有轉頭,只是仰起頭,拼命的將眼睛裡的溼意給憋回去,背在身後的雙手用力的在扣著紐扣,可是越是扣,就越扣不上去。
岑令昆愕然了下,然後撈起衣服,快步的離開,不再看韓靈一眼,彷彿昨晚上和他在一起翻上覆下的女人只不過是風月場裡的一個不知名的女人一般。
關門聲讓韓靈的拼命憋進去的眼淚落了下來,她頹然的坐在床上,怔怔的看著門的方向。
在美國的六年,她不止一次的想過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場景的情景,也曾設想到這種酒後亂X後的情景,也已經有了些心裡免疫力,可是真正發生後,她還是這麼的難過。
抹了會眼淚,韓靈將衣服穿戴整齊,從酒店裡出來,去了不遠處的藥店,買了避孕藥,就著水送服了下去。
因為今天是週末,所以韓靈直接回家了,在電梯裡的鏡子上照了下,發現自己面容憔悴,連雙眼浮腫,想著要是爸媽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知道得有多擔心,連忙又按了下鍵,去小區門口的一家美容店做了下美容。
做好美容後,韓靈便回來了。
韓父韓母看到女兒回來了,從昨晚上一直提到現在的心鬆了下來,忙問她昨晚上去了哪裡,怎麼電話也打不通,還說周濤打了她好些電話。
韓靈隨便找了個藉口,將父母給糊弄了過去,然後拿著衣服進了衛生間,看著身上青紫的痕跡,想到這些青紫是崑崙弄的,她的心裡有說不出的複雜,慶幸、高興、難過、傷心皆有。
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周濤坐在客廳裡,她愣了下,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我就在附近,剛才打電話給伯母,說你回來了,我就過來了,昨晚上去哪了,怎麼電話也打不通。”
“昨晚上公司聚會,給我們老闆擋了酒,後來喝醉被同事送到了酒店。”韓靈將跟韓父韓母說的話跟著周濤說了一遍。
周濤聽了韓靈的話,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說道:“女孩子喝酒不太好,靈靈,要不你把這個工作辭了,再重新找一份工作。”
韓靈沒有回答,其實她心裡明白,昨晚上她的老闆是岑令昆,若是換上別的老闆,她是肯定不會給他們擋酒的。
周濤見韓靈沒有回答,他也沉默了,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兩人之間沉默了幾分鐘後,他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周濤出來跟著在廚房忙的韓父韓母打招呼離開,韓父聽他說要走,連忙說道:“這都到了吃飯的點兒了,走啥,在吃飯。”韓母更是將手在圍裙上擦了兩下然後拉住周套的手,“在這吃飯,要不然阿姨不高興了。”
周天看了眼跟出來沒有說話的韓靈,心裡沉了下來,婉拒了韓父韓母的好意,出了去。
韓母看著周濤走了,責怪韓靈,“靈靈啊,你怎麼不留著小周吃飯,你們倆人吵架了?”
“沒有。”韓靈坐在桌子邊上,她也說不清明明看到了周濤朝她看的眼神她卻什麼都沒說。
或許是愧疚啊,或許是其他的情緒。
岑令昆從酒店出來後心情就極為的煩躁,他想找人喝幾杯,可是這裡連上點檔次的酒吧都沒有,有的只是街邊上熱火朝天的大排檔,他向來是不吃街邊上這些東西的,便開著車子在路上盲目的轉,可是縣城很小,二十分鐘後,他就轉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索性不再轉了,回了酒店,不想再住原來有這韓靈氣息的房間,讓服務員換了間房,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全是昨晚上在他身下嬌喘連連的臉。
Shit!他狠狠的捶床,怎麼還會想起只不過像是召了個女支一樣的女人,強硬的將腦子裡的那些旖旎的場面給抹了去,開啟電腦,開始處理在D市的工作,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