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範,私下卻半點架子都沒有,隨我怎麼撒嬌或者發火,他都笑臉相向。伸手不打笑臉人,再大的火到這地步都要減低幾分。
“王爺,你的的確確是千金之軀。這百萬大軍還需要您的英明領導呢。出師未捷身先死,那不是英雄情懷,是悲劇。”我口下不留情。
蕭暄溫和地笑,拉住我的手,“我知道你擔心我。別皺著眉,來,笑一個。”
我給他逗得岔了氣,“賣身不夠,還要賣笑。”
他拉近我,伸手抹向我眉間,“彆氣了,別皺著眉。你最近老皺著眉頭,我看著就不舒服。”
“能笑誰願意哭?”我白z他一眼,自覺沒什麼分量,只好又笑了,“都是給你氣的。”
“我罪過大咯。”蕭暄嬉笑著拉緊我,臉湊過來。
“王爺。”宋子敬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我情急之下一把把蕭暄推開。
蕭暄捂著胸翻了個白眼,表示自己中了內傷。我兇狠地瞪他,他老大不情願地坐正,整了整衣服。
“我先回去了。”我說,“就快拔營了,你別太累。”
蕭暄可憐地看著我,伸手指了指臉。
我臉發燙,左看看右看看,蕭暄拉我衣服不停地無聲催促。
真是的。
終於湊過去在他臉上啄了一口,然後在他低沉的笑聲中跑走了。
宋子敬來找蕭暄商量的事,我是猜得到的。自打那農民革命領袖張偉民先生自封了天擇皇帝,蕭暄這一方情形就有點不利。朝廷方面,雖然沒有繼續圍剿那位天擇皇帝,但也沒下詔書承認。原來一邊倒的局勢弄成三方鼎立。
蕭暄這次拔營後,就要前去同東軍匯合,掌虎符,勢力必然大增數倍。趙家怎麼會眼睜睜看著事態朝不利自己的方向發展。所謂先下手為強,蕭暄一早就派出數名說客去張皇帝那裡遊說,一邊闡述趙家兔死狗烹的動機,一邊搖橄欖枝。但是張皇帝不笨,知道自己如今是塊定秤盤的金子,高高掛起不為所動。反正燕王和趙家沒有講和的一天,那他的小皇帝就可以一直做下去。
關於這事,蕭暄私下同我發過牢騷。我當時隨口就說:“乾脆把張大叔秘密幹掉算了。他三個兒子不是都小,老婆們孃家又不合,正好讓他們爭王位去好了。何必一定要一邊倒,後院起火就夠他們自顧不暇的了。”
孫先生聽了立刻稱讚:“還是小敏想得周到。”
蕭暄眉頭一皺,老大不高興:“別胡說?她一個小丫頭懂什麼。這是我的主意。”
孫先生恍然大悟,“王爺可真體貼。”
蕭暄有點不好意思,急忙轉了話題,說:“張偉民有兩個弟弟,大的已經戰死,小的張偉文讀過書。當年起義時一直跟在他麾下出謀劃策。後來封了弘親王,只是因為沒有軍功,一直受到武將排斥,但是很受文臣擁戴。”
宋子敬笑道:“明白王爺的意思了。”
蕭暄點點頭,“借刀殺人。”
“張偉文比他兄長有心機得多。他現在不參朝政閒居京郊就是在韜光養晦。”
“名不正言不順的一個小朝廷。”蕭暄不屑,“先讓張偉文知道我的意思吧。”
“王爺,”宋子敬道,“我知道這張偉文喜歡一個叫青孃的歌女,兩人三個月前在戰亂中失散。張偉文興師動眾地找她,為此推了數樁婚事,還發誓此生非她不娶。”
蕭暄來了興致:“那這個青娘人在哪裡?”
宋子敬苦笑,“難的就在這裡,我的手下在白雲庵裡找到了她。”
“做了尼姑?”蕭暄坐直。
“是啊,不但如此,得知我們要接她回去,她還斷然拒絕。”
“為什麼?”
宋子敬敬佩道:“這個女子深明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