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笑對身後的黃浩說道:“黃老師,您看咱們從哪裡開始呢?”
“都行,你們定吧。”黃浩掃了一眼滿場亂竄的眾人,淡淡的說道,這次賭石,基本上每五個賭石商人就有兩個專家陪伴,讓黃浩覺得奇怪的是,不管是哪一路人馬,裡面總有一個是陌生的面孔,剩下的那個則是他這樣的草包專家,山羊鬍子劉秘書長這次也跟了過來,黃浩曾經私下和他討論過這個問題,只是這人線條實在大的可以,只要有錢賺,不丟面子,一切隨便。
“那就從這裡開始吧。”說話的是那個和曲青石大吵一架的粱一二,緬甸的氣候和雲南很像,二月份的時候穿件襯衣有時候都會覺得熱,可他還是一副老樣子,穿著鬆鬆垮垮的黑風衣,倒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樣子,有了粱一二搭夥,黃浩心安了不少,這個傢伙,是有真材實料的。
“這一塊怎麼樣?”馮寶華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繞著一塊半人多高的毛料看了起來,和別人不同的是,他認認真真的聽了一個星期課,正兒八經的筆記就記了兩大本,這塊毛料是塊半賭料子,已經被擦開了海碗大小的視窗,一絲翠綠盤然而起,環繞在顆粒狀的白棉之中,外皮雖然一般,卻也有星星點點的松花,用書上的話來講就是,有料,但不見得好。
“還行。”黃浩悄悄的用餘光看了一眼粱一二,幾天相處,這粱一二的秉性黃浩已經摸了個大概,雖然有些不羈,卻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如果料子太爛,他早就叫起來了,黃浩故意延遲了幾秒,就是想要看看粱一二的反應。
“恩,黃老師說的對,這塊料子還行,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就看個度了。”粱一二點點頭,果敢這一場公盤,曲青石說的很明白,是帶大家來試試手,畢竟規模放在那裡,場內雖然人山人海,但也就千把人,看毛料的編號,似乎還不到四千塊,這種小規模的公盤,用的都是暗標的方式,所謂暗標,指的是賣家出個底價,然後有興趣的買主把自己心裡的價格寫在主辦方提供的競價單上,與之對應的還有主辦方分配的一長串只有買家才知道的編號,報價完成之後,買家把競價單放到料子前面的盒子中,就完成了競拍,至於得手與否,就要過幾日才知道,暗標好貨不少,不過能不能拿得下來,的確正如粱一二說的那樣,要看那個度,所謂的度,就是買家對價格的估算。
“底價一萬,這也太便宜了吧,黃老師,我出個五十萬,你看如何?”馮寶華低頭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問道。
“可別。”黃浩啞然失笑,趕緊擺擺手,說道:“這是歐元,緬甸賭石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用歐元結算的,五十萬歐元可是五百萬人民幣,你到時候買了不要,曲青石就倒黴了。”
“那我坑他一把?”馮寶華吃了一驚,隨即眼珠一轉,一臉壞笑的說道。
“我是沒什麼意見,不過你還得問問大家答不答應。”黃浩笑著指了指周圍逛來逛去的同行之人,解釋道:“罰款曲青石吃大頭是不假,可大家都是掛在七彩雲南名下的,緬甸官方有規定,如果出現逃標,在罰款的同時,還要進行為期十年的禁止入境,情節嚴重者還會列入黑名單,以後即便是想要買點出口的原料,他們都不會賣給你,咱們來了兩百多人,要是知道你這麼一手搞的大家都發不了財,可要打破你家的大門了。”
“那還是算了,黃老師,你看我投多少錢好啊?”馮寶華咂咂舌頭,又問道。
“二十萬,這塊料子雖然一般,出不了極品,但尋常的豆青種還是有的,這麼大一塊,掏出來的翡翠,應該值個兩百多萬,也不算虧了。”粱一二接過話來,答道。
“才賺這麼一點啊。”馮寶華失望的嘆道,賭石賭石,還不是衝著一夜暴富來的,要是這麼點收益,他也不用專門折騰這一趟了。
“半賭料子都是這樣,除非運氣特別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