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袋,心裡滿是疑惑。
是誰殺了黃織,為什麼要殺她呢?
謀財,住在這個小旅館裡的人會有什麼錢?為色,黃織倒是長得動人,但她死的時候穿戴整齊。
她是被捆在椅子上勒死的,不像是有人臨時起意把她殺的。誰會隨身帶著尼龍繩呢,分明是有預謀的殺害。
房間裡,現場鑑識人員還在小心翼翼地搜尋兇手留下的痕跡,我粗粗看了幾眼,覺得他們至少已經發現了可疑的交腳印和毛髮。
“那記者,要不我們先去拿你前面說的那幾封信,然後一起回局裡?”剛才銬過我的警察問。
“好的。”
下樓的時候,我看見探長正在盤問那位胖大嬸。胖大嬸一臉都是汗,身上的肥肉微微顫抖著,聲音又尖又細,還處於驚恐中。
“警官,這和我沒關係啊,我什麼都不知道。”胖大嬸哭喪著臉。
“人住在你這裡,現在死了,你說你什麼都不知道?這樓道有幾個服務員,人呢?”探長問詢她時的口氣,比剛才對我更加酷厲。
“房客的事我不大管的,這裡人手少,都是退房後再清掃的。本來每層有個值班的,但是最近有個人請假回老家去了,人手有點緊。”
“監視錄影呢?”
“沒……沒,哦不,是壞了。”
“這個也缺那個也缺,你這裡是怎麼透過的檢查?我看也不用再開下去了。”
“哎呦,唉,唉!“我轉過彎下了樓梯,我還能聽見胖大嬸的哀號。
回報社的路上,我買了點生煎邊走邊吃。一小時前我還飢腸轆轆,現在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只吃了一半,剩下的被小警察要走了,他也沒吃晚飯。
“原來你和特事處的人認識,裡面有個胖子叫甄達人,原來在我們隊待過一段時間,哦,你認識他啊。他可真是個活寶。”這警察對特事處的話題很感興趣,我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其實提不起多少聊天的興致。
重新回到報社,我把桌子和儲物櫃翻了個遍,還是差幾封信沒找到。這不能怪我,一個精神病人的來信,怎麼能要求我細心儲存?
劉唐還沒走,見我去而復返,又跟著一個警察,多嘴問道:“怎麼啦?找什麼呢?”
“昨天來找過我的那精神病人,死了。找她寫給我的信。”
劉唐嚇了一跳,拉開抽屜找出個信封:“我這兒有一封,上次傳閱到我這裡,忘記還你了。那個,她是被殺的?”
我接過信,點了點頭:“回頭再告訴你。”
劉唐一下從座位跳了起來,抓起包興奮地說:“大新聞,大新聞,在哪裡,告訴我!”
我告訴了他地方,劉唐雀躍著衝了出去。
這個莽撞的傢伙,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隨即就把手機關了。
等劉唐明白過來我居然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人,肯定要來電話,但我可沒有接受他採訪的心情。
在警局等了很長時間,那位探長才來給我做筆錄,不過態度又好了許多,我想大約是他了解到了關於我更多的背景資料吧。這幾年我和警察還真是沒少打交道。
筆錄做了兩個小時。探長問得非常詳細,在說到紙嬰的時候,他也驚訝了一把。而聽到我利用尾行男找到黃織住的旅館時,他停下筆抬頭看了我一眼,大概覺得我能想出這個辦法很不簡單。
“你怎麼知道她來找你就是為了女兒失蹤的事?”
“猜到,因為我和她之間並不存在其他什麼交往啊。”
“她寫給你的信裡提到她一直很用心看你寫的新聞,你回憶一下最近寫過的新聞,有沒有哪條可能吸引她來找你?”
這我倒沒有想過,想了半天,苦笑著搖頭說:“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