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一鬨而散,而後再三三兩兩陸續回巢。
黃織在上海醫院裡身下的孩子,被發現死在了韓國首爾的冰箱裡。已經認罪的韋羅尼克在隱藏什麼,還是她根本就是在壓力下精神失常胡說八道?不過就算她精神不失常,也無法解釋為什麼黃織的孩子會跑到她那裡。
難道她殺自己的小孩還不夠,要想販嬰組織買嬰兒來殺,以滿足她的變態心理?要是這樣的話,她都已經認罪了,為何不一起認下來?
還有,嬰兒身體上長期爬行留下的反常痕跡是怎麼來的?這種痕跡,會不會和他在母體內吸收同胞兄弟這種行為有關?或者說,有其他更神秘的原因?
我相信,鑰匙就在前面的醫院裡。只要能從一婦嬰醫院找出“線頭”,再順藤摸瓜,就能搞清楚一切。
還是和從前一樣,利用記者身份的便利來查嗎?但這好像在一婦嬰醫院裡行不通啊。我能找出合適的理由,來向醫院要求調閱三年前的病人病例和其他所需資料嗎?向各個相關人員詢問三年前的事情,這還叫新聞嗎?
而且,這不是某一個人的問題。再往下小裡說,也是有一批在醫院裡具備相當影響力的人,攜手共同策劃進行,才能做到滴水不漏。那麼這些人,會讓我這個記者看到任何可能暴露真相的材料嗎?
要是能想出完美的答案,我也不會在這裡徘徊許久。但到如今,既然想不出完美方案,那就不想了吧。
我把菸頭掐滅,往一婦嬰醫院走去。像這麼個無從下手的地方,酒讓我像個莽漢一樣去硬碰硬撞一次,看看會撞出什麼來。至少可以觀察,有哪'奇‘書‘網‘整。理提。供'些人的反應比較可疑。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你在哪裡?”這麼幹脆的語氣,就只有何夕了。
“我在……常樂路上。”
“常樂路?你在醫院?”
“嗯。”
“你等著,我一會兒到。”何夕說完這句就掛了電話。
我愣了愣,又靠在護欄上,摸出只煙點上。
十五分鐘後,我又接到了何夕的電話。
“人呢?”她問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一輛警車在我面前駛過,拐進了一婦嬰醫院的大門。
等我疾步走進醫院,一身警服的何夕已經站在門診大門前了。
“你怎麼來了,這裡可不比大唐村,想靠張過期的警官證矇混過關,不太可能。”我說。
“你是為查紙嬰來的?”何夕不答反問。
“是啊。”
“那就進去吧。”
何夕說完就走,甩給我一個背影,把我恨得牙癢癢。把話說清楚點會死嗎,這種風格,還真是……對我胃口啊。
“傻站著幹嗎?”何夕在前面轉過頭說。
“哦……哦。”我連忙跟上去。
我們直接找到了以婦嬰院辦主任,一個頭頂微禿,看上去沒幾年就該退休的男人。
何夕一見面就先出示了自己的證明,我在旁邊瞥了一眼,好像並不是那張過了期的警官證嘛。
主任仔細地看過證件,然後遞還給何夕。
“何法醫,請問有什麼事嗎?”
原來給的是法醫證啊。
“有一宗謀殺案,需要貴院的協助。死者在三年前曾經入院一段時間,我需要當時你們對這個名叫黃織的病人所做檢查的所有資料,以便和她現在的屍檢結果進行比對。這對案情很重要。”
“哦,好的,我們一定配合。”主任似乎沒有一點防備,立刻就答應了。
“你說得很冠冕堂皇啊。”我輕聲對何夕說。
“本來就是。”何夕回答。
主任請何夕就等在辦公室裡,讓人調出相關材料後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