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盧望採的面前。
手機“嘀——”地響起來,讓我回過神裡。
一條簡訊,何夕發來的。只有三個字,她一向很簡短。
“結案了。”
我吃了一驚,連忙回資訊問:“這就結了?這麼快,兇手已經都交代了嗎?”
等了一會兒沒見何夕回我簡訊,我耐不住,打了個電話給黃探長。
“黃探長,聽說結案了?”
“是的,結案了,你真是夠靈通的。”
“呂挽強都交代了嗎?”
探長在電話裡嘆了口氣,說:“沒。”
“那怎麼結案了,說不定後面還有一串沒救揪出來呢。”
“還不是因為你們媒體。”探長苦笑。
“我們?!”
“一般的案子還能慢慢辦,可是這個案子,案發第二天就見了報,媒體追得緊,我們的壓力也很大。現在兇手抓到了,能確認是他作的案,他也承認,算是證據確鑿。為了動機不明而拖著不結案的話,實在……”
“我能理解。”我這麼說著,還是嘆了口氣。我能明瞭他的苦衷,這就和法國警方為什麼現在還有疑點的情況下結案一樣,在能結案的情況下,警方有什麼理由為了更完美而承受輿論越來越大的壓力呢?而且上級肯定也又限定破案時間的要求。
“檢方很快會提起公訴,像這種關注度大的案子,應該會公開審判,允許社會大眾旁聽的吧。他至少是個死緩,認罪態度不算好,估計很可能會判立刻槍決。如果判了之後他抗不住壓力再有些坦白情節,還能獲得減刑機會,現在就指望這個了。”
我想起採訪他的神情,他早已明白了自己會是什麼樣的結局了,會在最後關頭突然軟弱下來嗎?不過這也說不準,對死亡有準備是一回事,能不能承受死亡真的的慢慢拉近,又是另一回事。人的心裡總是有求生情節的,除非……
除非他有著比生死更重要的執著。
“對了,我們後來又調查了崔行健。”
“崔行健,那是誰?”
“就是前天你對呂挽強做採訪中,提到的那個總是喜歡跟蹤女人的變態。本來在你第一次做筆錄時就提到過這個人,我們找他問過話,沒什麼疑點就放他走了。不過呂挽強前天對你說的情形,他在謀殺前一天是跟著崔行健跟到了黃織的住處。如果他所說是實,那麼以小旅館的地形,崔行健在看到黃織進入住宿的319室後返身下樓時,肯定會看見間呂挽強。“
“啊,對!呂挽強肯定得跟上樓,才知道黃織具體住在哪間房。尾行男怎麼說?“
“他沒看見呂挽強。而且他肯定地說,如果有人緊跟著他上了旅館,他一定會發覺,除非是那隻貓!”
“呂挽強怎麼解釋?”
王探長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他說自己很小心,所以沒讓崔的發現。”
“胡扯!”
“知道胡扯也拿他沒轍,現在他連死都不怕。”
我默然結束了和探長的通話。警方的調查確認了呂挽強殺黃織不是臨時起意,想殺就殺這麼簡單,他是從其他途徑知道黃織的住處的。這條途徑牽扯到那些他極力隱藏,寧死都不肯說的東西。
我呆立在人來人往的路邊,天色在我毫無頭緒的思索中一點點暗了下來。
“嘀——“手機又響了。
還是何夕的簡訊,這條比剛才那條更簡短,只有兩個字。
“笨蛋。”
我看著這兩個字發愣。我做了什麼,讓她罵我笨蛋?
奇怪了,她先和我說結案了,又不回我的簡訊,現在等了這麼久,再發簡訊來說我是笨蛋。
可是如果現在打電話給她,問她為什麼罵我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