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綰抿抿小嘴兒,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不想放過她,可是覺得她罪不至死,殺了她又好像太過了!”
她終究是狠不下手來,不過她畢竟是大夫,被職業所感染也是正常,
孤濯神色放鬆下來,“這一切都隨你,如果你不想殺她,就下點兒毒控制她,或者將她送到燼地去。”
燼地!
容綰聽到這兩個字,就渾身一涼,亦打了個哆嗦。
孤濯察覺到她的異樣,忙問道,“怎麼了?”
容綰慌忙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將她送到燼地,好像比殺了她還要慘!”
孤濯無奈,“那你說如何呢?”
容綰就是不知道才問他的,她知道許多折磨人的方法,那些都是曾經別人折磨她,亦是她為了自保折磨自己的方法,更有那些官兵折磨其他犯人,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可怕的刑罰,可是真到了要她去做的時候,她又下不了手。
孤濯見她不說話,就深沉的說道,“對待敵人,就要狠,不要優柔寡斷的。”
她懂,
要麼狠,要麼忍,要麼滾!
可說起來容綰做起來難,但她終究是說道,“她知道的太多了,如果留著,縱然是送去燼地也不安全,因為只有死人才不會洩露秘密,所以就直接殺了她吧,給她個痛快也好。”
孤濯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這才對!”不過她身為大夫,做這個決定想必很難,因這會兒她的臉色都已經有些白了。
說話間,玉珩竟然已經上完了藥,換了衣裳過來了。
玉珩走過來,施禮道,“少主,少夫人!”
“恩,起來吧。”孤濯興許是憐惜下屬,知道玉珩受了傷,神色不由得溫和了下來,說道。
玉珩站直了身子。
“我不是叫你去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麼?”孤濯問道。
玉珩搖頭說道,“屬下的身子不礙事,他們用刑都是些皮外傷,屬下用內力抵抗,到不至於下不了床,而且楊孜墨他顧忌著少主,所以其實是沒有下狠手來致我們於死地的,否則屬下的武功早就被廢了!”
孤濯也不勉強他,“那你這會兒來是想要跟我說什麼嗎?”
玉珩點頭,稟告道,“這段日子,楊孜墨將孤將軍府的人都給抓了去,亦將孤將軍之前手底下編制的軍隊都分解分散重新改制了一番,被抓去的將軍府的人有四十餘人,其中有一些招供了,卻因為什麼也不知道的那些人,都被貶為庶民。然後放出了潼關,並且以後不得入潼關與長安,剩餘的跟我一起的則是胡來他們一行人,大概有二十餘人,這些人都寧死也不肯出賣將軍府,一直抗到了最後,有幾個兄弟因為受刑過重死掉了。胡來幾個到現在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不過估摸著應該猜到了一些,但是他好像鐵了心要跟著少主一般,具體是如何。少主明天一問便知道了,跟隨屬下的一行暗衛,則都活著,我們武功底子好。那些逼供的刑罰雖然很重,但我們也抗下來了。一點兒也沒有招出來!”
孤濯一面聽,偶爾點下頭,等他說完,滿意的勾起了微笑來。“我知道了,明天我會去安排他們!”
玉珩就是為了著急告訴孤濯這些情況,再來就是告訴孤濯關於楊孜墨的一些事情。“還有,刷下在楊府的牢房中。遇到了習雲。”
“他也被關在牢房中?”孤濯詫異了,楊孜墨不是很重用習雲麼?怎麼會將他關在牢房中?
“有一段時間關進去過,但是沒有用刑,也不讓他與我們接觸,那牢房有好多層,每一層牢房的犯人都是分開關押的,後來習雲從裡面放出去的時候,屬下聽到他們說讓習雲去見某位大人,算算日子,應該就是這兩天的事情。”玉珩說道。
想不到楊府還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