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派的手藝人,走南闖北,保不準就要走夜路什麼的,據說那個時候跟師父出去,都會學些這樣的手段,看樣子那個老木匠估計就是老一派的人了。
長生一聽到這個,轉臉看了我一眼,臉上滿是疑問卻又說不出道不明的樣子。
正說著前面就又是一片吵鬧之聲,兩夥人已經扯上了,剛才訓曹國慶的那個人在旁邊拉著架。
“姚師叔!”
還沒走近,就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飛快的奔了出來,遠遠的朝姚老道行了個禮。復又飛快的跑過來拉住姚老道說:“您總算來了,快!進去看看!”
我沒想到姚老道說的同道中人是一個這麼不老成的小青年,當下忍不住拿眼瞄了一眼小道士!
“你這妹仔怎麼看人的喲?”那小吳拉著姚老道還沒走,見我瞄著他,忍不住的伸著手來敲我的頭,邊伸手邊朝姚老道問:“這是您帶來的小孫女吧?”
“唉!”姚老道一把了將他的手拉住,朝他不住的打眼色,掰著他的手朝我呵呵笑了笑。
長生將我朝後拉了拉,讓小吳朝裡面走,可就在他身子住前傾之時,我雙眼猛的一痛,只見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男孩靠在木門的框子上,朝我冷冷地笑著。
“張陽!”長生以為我還要跟那小吳急,朝我低喝了一聲,可一見我盯著遠方,忙轉身去看。
那小男孩就這樣安靜的靠在門框上,左右近出的人都不敢太靠近他,滿臉的落魄卻又顯得無比的陰冷。
光是瞄了他一眼我就兩眼發痛,我這雙眼睛無論好不好用,每次發痛時遇到的東西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的。
而現在我已經看到這小男孩身上沒有半點生氣,全身上下一片淡綠色的光芒籠罩在他身上,讓他整張臉都看得不是很正切。
“張小先生?”姚老道轉過頭看著我,輕聲道:“那個就是柳娃子嗎?”
“對啊!”小吳很樂的拉著姚老道的手臂,瞪了一眼那柳娃子道:“是不是感覺他很讓人討厭!”
“你才讓人討厭!”我再也忍不住的瞪了他一眼,直接走到那柳娃子面前道:“我叫張陽,你就是柳娃子?”
“我知道你是誰!”那柳娃子朝我笑了一下,仰頭看著長生道:“我也知道你是誰!”
“那你說說我是誰?”長生見我明顯又是發飆,忙將我朝後一拉問道。
柳娃子抿嘴一笑,伸長了手朝我一指道:“你是七月半的棺材女,你是借壽而生的夭娃子!”
“那你又是什麼?”我聽到這裡一把推開長生,雙眼痛得跟被什麼用大力戳了一下一樣,卻依舊死死的瞪著他道。
柳娃子卻只是木著臉,朝我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
“你們跟他一個娃子說什麼!快進來吧,馬上他又要請魂上身了!”小吳沒好氣的一手拉著我和長生朝裡面走,臨走還瞪了那柳娃子一眼。
周圍的人看著小吳來都苦笑著臉打著招呼,可看到那柳娃子時,卻連招呼都不打只當沒看到,他卻明明白白的跟在我們身後。
這新死的新媳婦嫁的公公叫楊進,這村裡還是有點勢力的,和柳娃子家還帶著裙帶關係,他嬸嬸就是這楊進堂家的妹子。
只不過這新媳婦死得有點蹊蹺,出門時在門框上撞死了,這說出去還真沒人信,我一開始還以為是人家門框太低,可被小吳一指才知道就是在灶屋的門上撞的。
雖說現在整個灶屋因為死了人都封了,連辦豆腐席都是在旁邊重新打灶辦的,但我瞄了一眼那灶屋的門,至少也得有一米七左右吧?難不成這新媳婦不只一米七?島島狂號。
“奇怪吧?”小吳見我打量著門,也伸過頭來朝我道:“這門可比楊進家的兒媳婦高出一大截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