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不相信,有時住左邊再踏一步明明就要掉落懸崖了,可你一踏之後,就感覺好像剛才是自己看花了眼,左邊明明還有一腳的地方。
可三步之後,你又要往左踏一步,也還會是懸崖,可當你再踏時,卻依舊還只是一腳之地。
我踏了幾次之後才發現,這是已經失傳了的化地之法,就是將路線定好,又用秘法化成另一種形式。
這並不是幻術,幻術是假的。可這化地之法卻是真的,你看到的和你走出來的都是存在了,就好像是有著兩個空間重疊在一起。
我們昨天晚上走就是按看到的走,其實就是在一個空間裡面繞著走,所以無論走多遠都會再走回湖邊,這是為從望魂臺下黃泉道的靈體設下的路線。
而老者教我們的走法,卻是實實際際的地的走法,到天邊開始發亮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站在山腳下的一片稻田旁邊了,稻田旁邊有一個老人家牽著牛在放,看著我們下來竟然還有點吃驚。卻又不敢上前來問話。
最後還是我這個看上去最無害的人抱著我所謂的兒子小白上前問路,才知道我們這是到了沅凌了。
我不自覺的回頭看著我們走下來的山路,好像除了晨霧就只剩深深的綠色了,那個與世隔絕的神村不知道隱藏在哪些霧氣之中。
謝過了放牛的老伯,我也不再去問為什麼他看到我們出來吃驚,就按著他指的路線朝大馬路走去。
在馬路上攔了一輛出村去鎮上的麵包車,我這才感覺回到了塵世,而不是那個與世隔絕的“神村”。
一路是長生都緊緊的牽著我的手,似乎有著無盡的言語,卻又一直不能出口。
師公和苗老漢以及王婉柔各懷心事,連最沒心沒肺的魏燕都好像操心著什麼。
小白趴在長生的腿上安心的睡著大覺,只有他才是真的萬事不關心,至少他除了吃之外。確實沒有什麼好操心的!
到鎮上吃了一籠沅凌小籠包,我又喝了一大碗湯,買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又找了個又爛又貴的賓館洗了個澡,主要是大家的衣服都又破又髒,下了車到鎮子上時,回頭率那叫一個高啊。
那時還差點鬧了個笑話,人家一問錢,才發現我除了人沒丟之外其他的都沒有了。而苗老漢和師公呆在蠱林裡這麼些年,都忘了要用錢這一回事,長生更是全身一絲不掛的從陰河裡出來的不可能有錢。
最後還是師公用障眼法,將黃符變了幾張錢出來用,雖說他變出來的是以前那種老版綠色的百元大鈔,那些收錢的反而很是高興,可如果回去之後他們看到了一張黃紙,只怕就高興不起來了。
洗了澡,我找了個公用電話亭用找的零錢給師叔打了個電話,這貨在田家寨都快瘋掉了,一接到我電話都吼著讓我別動,他馬上來接我就掛了電話了。
我心裡暗道:這下好了!如果明天他還趕不過來,我們就肯定會被那些收到假錢的人給抓去派出所了!
回到賓館,卻見長生和小白兩人在不停的翻著建木,小白還不停的搖著那一塊從怪魚眼裡掏出來的爛木頭,說是要將石精搖出來打把好刀。
我懶得去理他,看著長生手裡的那一臺木磨道:“有五具石棺卻又剛好有五塊牌位,你說是不是有人事先就準備好了的?”
“元家的那些牌位嗎?”魏燕也一下子來了神,拉著王婉柔又是一通解釋。
王婉柔也同意我們的方法,將那些石棺毀了直接點,免得再出什麼事情,只是陰龍比較吃虧一點,估計五具石具下來,陰龍背後那兩塊飛鱗都要沒有了。
“那神族的血怎麼辦?”苗老漢聽我們說得信誓旦旦,這時潑著冷水道。
“找個陰陽人就可以了!”師公十分鄙視的看著苗老漢一眼道。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