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域異族一事,還存在諸多疑點,背後還有諸多肉眼不可見的風波詭譎。然而此時的李長笑,說到底也不過化神境的修士,憑其一己之力,一時半會,是沒有那麼容易弄清楚的。
李長笑深知自己,僅是看到了整個事件的冰山一角,此事需不需要追查,值不值得追查,甚至輪不輪得到他追查,都有一個大問號,或許是一路走來太過艱辛,他並沒有把一切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的習慣。
留一個心眼即可。
離開綠域,李長笑還是老樣子,他一頭栽入一條曲折的河道中,任由河水裹挾著自己,向下遊飄蕩而去。
李長笑之所以總喜歡如此,是因為此法即可睡覺,也可用來趕路,因為無論是田畝還是城鎮的分佈,幾乎都是繞著河流建造的,隨著河流飄蕩,總能抵達人族聚居之地。
漫無目的時,便讓河流,為他選擇去處。
“睡覺可解千百愁。”
李長笑仰面躺著,嘴角露出一縷微笑。
許是許久沒有露宿荒野了,一時半會,竟還有些許不太習慣。
離了那暫時居住的小客棧。
他便又是一個,浪跡天下的浪人了啊。
乘河而去,星河做伴。
他眼睛一閉,美美喝上一口小酒,想著再醒來時,會是被人打撈起來呢,還是直接被衝上岸邊呢?
想了許久,眼睛一閉,睡死了過去,那白衣時而下沉,時而上浮,若是遇到河水激流處,還會上下翻滾個不停,然而他就這般,睡死了過去。
卻說他這一睡,自己倒是輕鬆了,卻不知嚇著了多少人。
在那河中飄蕩了足足三日,路過之人以為是橫死野屍,罵上一聲晦氣,便匆匆離去。
到了那第三日的正午時分,還被河邊洗衣服的寡婦恰巧瞧見,那寡婦生得俏,身段煞是婀娜,手裡拿著短木賣力敲打著衣物,幾名無所事事的漢子,在一旁圍觀的同時,也不忘記出言調戲那俏寡婦。
俏寡婦對那幾人,可沒給什麼好臉色看,那一個個心裡想著什麼,她心裡可門清著呢。不就是惦記自己的美色嘛。話說正是幹著正事,忽見到遠處飄來一白衣,定神細看,竟是一道人影。
當時便有漢子戲言,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感情就算不在門前,那晦氣事也少不了,洗個衣服還能遇到浮屍。
言畢,傳來鬨笑之聲,那寡婦瞥了他們一眼風情萬種,倒是把剛剛那個出言嘲諷的漢子,給迷丟了魂。那寡婦眼睛轉溜一圈,嬌滴滴的說話了,喚來了村裡的幾個漢子,幫忙把那死人撈上來。
順利撈上來後,又發現這人,居然還有口氣,而且看起來像是睡著了,這邊動靜不小,圍了不少人過來,村長從遠處趕來,看著白衣的臉龐,連連搖頭嘆息,可惜了,這麼俊一個兒郎,在河裡泡了這麼久,也不知還有用沒有。
眾人一商量,打算將這河中男,安排在寡婦家中照顧一下。
村長笑說,這人兒長得俊,要是合適,不如就一起得了。寡婦也是嘴角含笑,覺得不失為一個選擇,別的不說,就這個對方這樣子,就算醒來是個傻子,她也願意養著。
只是等村民回過神來時,驀然間發現,那剛剛撈起的白衣漢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四處張望找尋。
不知何時,又跑到了河中央,仰面躺著,順著河水飄去。
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那白衣仰面躺在河道正中,右手高高舉起左右晃動,居然在和那些村民搖手打招呼。
原來這廝,是不是溺水的,而是自己要躺在河中間的。
眾人紛紛罵道一聲“怪人”後,便各自離去了,感覺被欺騙了感情。
如此小小插曲,其實十分常見,李長笑曾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