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得風水局,左右觀望,重定方位,船舟又漸漸迴歸正途。只是不知那暗中之人,是否還會暗中使壞,李長笑慕琴二人,在甲板出搬來兩塊木凳,就這般坐在船頭。
慕琴推演那人來歷,那人雖藏頭露尾,不曾露面,但從其策算之術,以及該是與二人同路。基於此,來歷自不難猜。
李長笑道:“神算宗全部消亡,天下第二大算宗策算宗,卻還有留存,此人策算佈局之力,只怕與那大宗定有淵源。”
慕琴頷首,“何止淵源,其實那人,我已知其身份。”言至此處,她伸出一根手指,在那浪湧之際,沾上一滴海水,隨後蹲下身子,在船頭甲板處,畫了起來。
寫下一個名字“爾去來”,李長笑瞬間知悉,畢竟在山上山下,闖蕩大半生有餘,雖說那宏偉舞臺,滿天星辰,他插不上手,是位看客,既是看客,那臺上明豔的星辰,別有風韻的角兒,自是會在眼中留痕,心中留名。
這位爾去來可當真是位大人物,策演宗之長老,素有棋妙聖手之稱,此人棋可殺人,可通神,自創術法更是驚豔一時。
這番赫赫大名,李長笑聽過不下百次,倒未曾料到,那暗中交手之人,會是這般人物。慕琴又沾之一點海水,寫下一個另外兩字,“慕棋”。
李長笑一愣,問起這二字含義,慕琴這才將那過往之事道來,慕府覓天下英才培養,唯有才得極佳者,才可得府內賜名。
慕此這輩,以琴棋書畫為名,論天賦,慕琴最強,殺力最大,更習得指天這等大殺術,慕府老祖見其求道之心,最為純粹堅韌。故將“琴”字賜下,合其,便是慕琴二字。
外界均以慕仙長稱其,即是有慕家之長,也是恭維其能力卓越,至於那本命,若非那場意外,那場相遇,早便不知埋沒至何處了。
至於爾東來,也幸得賜名,名叫慕棋,然卻不所慕琴一般,年少便成名展露頭角,而是大器晚成,真正響徹扶搖天下之時,外界已叫回“爾東來”本名。
故天下皆知慕棋便是爾東來,卻不知趙青便是慕琴,曾經爾東來未曾沒羨慕過,慕琴成名極早,幾乎以驚世之姿,登上那佈滿繁星的舞臺,縱使在群星中,尤是如此耀眼。
那知…如今回頭,倒覺自己更幸運幾分,至少“爾東來”名揚天下,卻未聽過“趙青”何許人也。
另一處。
同是朝西北而去,裝潢卻更顯豪華的船舟之上,坐立一白髮男子。雖生白髮,卻面不顯老,長眉入鬢,十分俊俏,身前置一棋盤,盤中多是黑子。
此人便是慕琴口中的爾東來。
適才他駕舟途徑一片海域,那兒海勢紊亂,是非凡之地,若從前的他,定會下潛海域,入內探個究竟。如今卻是避之不及,他運以自創術法“棋中萬物”,以棋盤作演,算出平穩之路,從海勢紊亂之地穿出。
這般運用,無需消耗靈氣,就好似媚三娘隨手便可捏雲根一般,只需握得天地之至理,凡人之力,雖是凡人之力,亦可撥得神異。
卻在行至一半時,感受到海面平息,頓時驚歎何人所為,他這“棋中萬物”不過演算生路,那人不用靈氣,卻可令海勢驟平,雖僅是片刻,卻也彰顯不凡之處。若稍用靈氣,豈不是能翻海?
心下推演,便知是何人來了,更之適才那驟變,怕是出自“指天”之韻,於是便有較量之事,幾番過招,兩舟已漸行漸遠,爾東來便也順勢離去,不再出手挑釁。
對那“琴”字,他尚有畏懼,尤記得曾幾何時,被那神色淡泊的女子,用食指直直指著。當時爾東來頭底發毛,頭皮發麻,真覺生死已全在那人念起之間,他那引以為傲的棋中天地,全不是對手,更難以抵擋。
那般感受,他絕不願再嘗,暗中使點小壞,便也就罷了。念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