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志,說什麼都還要跳江。
這兩人那肯,李長笑按住雙手,牛小按住雙腿。
書生心存死志,拼死掙扎,李長笑見這樣可不行,於是一隻手擰開酒葫蘆的塞子,叫牛小捏開書生的嘴,將酒葫蘆塞進了書生嘴中。
咕嚕咕嚕幾聲。
書生酒喝了不少,醉意濃厚,終於不自盡了。
轉頭啊,述說起了自己的不平與遭遇。
牛小繼續撐船。
只是聽著書生的經歷,他心中不由得大怒了起來。
“好個為非作歹的惡徒!”他氣得一竿子打在江面上。
書生說完自己的經歷,已經是淚流滿面,悽悽慘慘著說,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這一次,牛小不再阻止了。
沒辦法,這書生的經歷,實在太慘了,死了確實可能會痛快些。
苦讀二十多年的書,好不容易中舉後,凌天皇朝分裂了。
他所處之地,被列入了離天皇朝。
二十多年的功名全部作廢。
這還只是開端。
後續,他還遭遇了背叛,欺騙,設計陷害…
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是他那賢惠的妻兒,聽聞母親病重,連夜乘舟回去探望,不料被水匪子抓走了!
他去尋求官府的幫助,結果被駁回了,還捱上了十幾大板。
無奈之下,他賣屋又賣房,勉強籌夠七十兩,扛著這些銀錢,上山想要贖回自己媳婦。
一想到自己苦讀詩書的那些夜裡,媳婦送來的一碗熱湯。
一想到為了維持生計,媳婦每天起早貪黑的織布,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手,被磨出了老繭。
這些好書生都記得,所以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但這作為男人的底線,他不會退讓半步。
然而上山後,銀子被搶走了,水匪子還一腳,將他踹進了江中。
在他溺水失去意識前。
耳邊是那些水匪子們的嗤笑聲。
人財兩空。
慘!
可…
這就是亂世。
牛小沉默了。
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李長笑摸了摸長劍,正打算告訴書生,自己是名江湖客,會些武藝在身,或許能幫他上山看看。
不過話還沒說出口。
牛小突然有了動作,一竿子抽開水面,氣憤道,“孃的,簡直豈有此理,那些水匪子在哪?老子放火燒了他的山!”
聞言。
李長笑將那未出口的話,給收了回去。
倒有些好奇,牛小會如何做。
說實話。
第一次見面,他對這個滿嘴跑火車的漢子,其實頗有好感。
書生眼睛一亮,旋即立馬黯淡,“算了,你這身打扮,一看就不會武功,如何和那些水匪子鬥?”
“你還是當做沒聽到過吧,若是惹得水匪不爽,你這載客的夥計,恐怕也要做不下去嘍。”
書生苦笑說道。
牛小聞言,神情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