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看這女孩一副漢女的打扮,不覺疑惑地道:“你家小姐究竟是漢人還是金人?”
女孩將湯藥端給李成,笑道:“奴家叫蟬姐,乃是漢人,我家小姐卻是真真正正的金人,這些事情說起來話長。因為大爺是漢人,小姐特意撥了奴家過來照看。大爺放心,奴家一定盡心服侍。”
李成聞言知道自己傷的不輕,不覺苦笑道:“我可是你家小姐帶回來的?”
蟬姐笑道:“您先躺著別說話,我把我知道的,能說的慢慢都告訴大爺,只是,我這會得去取些米粥來。大爺昏迷了四天,恐怕早就餓了。”
被她這一說,李成這才發覺自己果然已經飢腸轆轆了,不覺苦笑道:“既然如此,多謝姑娘照顧,將來一定報答。”
蟬姐看著李成,微微一笑,這才轉身離開。
喝了藥,重新躺好,李成這才發覺自己的傷勢果然十分嚇人,右腳當時下意識地擋了飛來的弩箭一下,被刮掉了一大塊肉,還好不影響走路。胸前這洞穿的傷勢,也因為那下意識的動作偏離了心臟的要害,只是射穿了肩窩,雖然還不知道會不會廢掉左臂,卻總算逃得了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看到的身上傷勢,李成暗自咂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醒來的。這時代落後的醫療條件,真讓他有些難以想象,不覺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死掉。
忽然想起那被自己無意中護在身下的惠敏,想起窗外那致命的弩箭,李成有些懷疑這個丫頭的身份。如果只是普通有錢人家的姑娘,貪玩跑出來,似乎也不應該往妓院跑。而且還有那詭異的刺客,顯然是衝著惠敏的真實身份來的。而現在所處的房間佈置又極其華麗,顯然不是普通人家。他實在幽穴捉摸不透裡面的謎團。
難道是遇到了武俠小說裡面那些神秘詭異的什麼神秘組織?可是看蟬姐的樣子也不像是會武功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丫頭。若是故意裝出來的,那就要小心試探了!
忽然想起一直沒看到秦檜,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自己忽然失蹤,他會不會發生意外?想起這次前來金國的目的,李成反而有些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雖然他知道,依照歷史的記載,秦檜在岳飛沒死之前一直都是活蹦亂跳的,本來不應該有事,只是李成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畢竟眼前的秦檜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一個人。
正自思緒紛雜之際,蟬姐已經拎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看到李成已經自己坐了起來,急忙把食盒放在桌上,衝到李成面前,扶著他靠在枕頭上,這才笑道:“大爺自己千萬別動,這次奴家還沒見過這樣重的傷勢呢,足足由上京請來的神醫照看了整整兩日!大爺沒事,真是菩薩保佑!”
李成看她把食盒開啟,取出幾樣清淡的小菜和一碗粳米粥,這才搖頭道:“我的同伴你知道在哪裡嗎?我來這裡,他恐怕還不知道,我得想辦法給他送個信。”
蟬姐端起米粥,一邊服侍李成喝粥,一邊低聲道:“大爺放心就是,我家小姐已經吩咐下面去送信了,絕不敢耽誤了大爺的事情。”
李成本來想問問惠敏的事情,想了想,還是小心地問道:“惠敏可是你家小姐的芳名?她又為何會跑到那種地方去?”
蟬姐搖頭道:“惠敏正是我家小姐的名號,至於其他的事情,奴家一個下人這些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
李成點了點頭,還是覺得整件事情透著一絲古怪,可是蟬姐這裡又幾乎問不出什麼,只好乖乖把米粥喝了,又吃了幾口清淡的小菜。
看他吃得差不多了,蟬姐收拾了碗筷,笑道:“大爺先墊墊肚子,剛醒來,奴家不敢給大爺吃那些油膩的東西。到晚膳的時候,再吃些乾糧,不然身子會受不了。”
李成聞言知道自己從昏迷中醒來,自然是不能亂吃東西的,不覺點頭道:“多謝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