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少數。所以不得不年年招募,卻依舊不能提高戰鬥力。
由於士兵不退役,終身養在軍中,使得軍費浩大,卻不得不養。地方的廂軍和鄉軍都是徒有軍隊之名卻沒有軍隊之實。加上宋代重文輕武的政策,使得軍隊幾乎形同虛設。
瞭解了這些,李成真是萬分感嘆。難怪趙構一心要偏安江南,宋代的軍隊的確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而且,在宋代,對於北方的敵國,幾乎沒有戰略防禦。在北宋的疆域之內,唯一能對北方遊牧民族形成屏障的險關要塞,已經大多落入遼人之手,金滅遼之後,形勢更加不容樂觀。金人的鐵蹄幾乎可以一路暢行,直抵汴梁。
正自浮想聯翩的時候,忽然從人群中傳來一陣更加刺耳的喝罵。李成皺了皺眉,舉目望去,卻看到李安正大步流星地報了回來。
來到李成面前,李安小心地拱手道:“官人,前面乃是地方的一名惡霸,似乎正在搶奪百姓僅餘的一點糧種。”
李成心理猛地湧起一陣怒火,這些地方上的惡霸,平日欺侮百姓也就算了,這時候正是春耕播種的季節,早稻還沒有成熟,夏季種子極其寶貴,百姓往往擰了忍飢挨餓,也要保留一點點跟做的種子,好保證來年的收成。這時候卻發生這種事情,難怪這些百姓如此憤怒了。
看到李成臉色驟變,李安急忙補充道:“小人聽說,這鎮上的田莊,上千傾地都是鎮上何大官人名下的。去年,何大官人以籌措京中太師生辰為名,強收了佃農的餘糧,今年又說,莊上糧種不足,要求每家必須上繳一百斤糧食作為種子,這下可就把百姓逼急了。”
李成聞言心中大怒,這傢伙,幾千頃土地,還不夠揮霍,還要巧立名目,若是挑起民憤,引起暴動,那不知要連累多少人呢,真是該死!
想到這裡,冷冷地皺眉道:“這何大官人究竟是什麼人?和蔡京又是什麼關係?”
李全正要回答,旁邊一名六十多歲的老人看到李成衣著不凡,加上隨行十幾人都氣度不凡。,還有兩輛馬車隨行,便覺得不是普通商旅。
這時聽到李成的詢問,小心地上前拱手道:“官人可是問這何大官人?”
李成聞言,忙點頭道:“老人家若是知道內情,但講無妨。我們都是路過的商旅,不會有事的。”
老人聞言,目光中閃過一絲無奈和失望,只是點頭嘆道:“何大官人的妹妹乃是蔡府少師蔡絛最寵愛的小妾,所以在這地方上,很是囂張,等閒官府是不看在眼內的。便是清徐縣的縣大老爺來上任,也要首先來拜何大官人,在老漢這裡,何大官人還有個諢號叫做‘何大蟲’,乃是方圓百里的一惡啊!可憐百姓們,申訴無門,地方官府,敢怒不敢言。哎!”
看到李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旁邊的眾人都不敢上前勸說,只是李全小心地道:“官人,最多再有三天的路程就到太原了,那時候再處置此事不遲。“
李成心念急轉,聞言,點頭道:“這件事本來外面不該管,若是普通欺壓良善的事情,忍忍還能往後再說,可是看今天這樣子,恐怕會出大事。若是不顧而去,就恐事情難以收拾!“
李全看著前面越來越躁動的人群,心中不安,也不敢說什麼,只是苦笑道:“就我們這幾人,身上也沒有兵符,恐怕這何大官人不肯認賬,到時候也一樣沒辦法。”
李成聞言也覺有理,正要考慮怎麼處置這件事,畢竟後面牽扯著蔡京,雖然這是個報仇的機會,可是徽宗對於蔡京的噶案情還絕對不是一件事情就能將他扳倒的。而且現在李成已經是太原刺史,兼任太原指揮使,已經集軍政大權於一身,責任自然也就是同樣的了。若是果真發生民變,自己也是推卸不了責任的。
聽到李全的勸阻,那老人長嘆一聲,正要轉身而去,前面的人群中卻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