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阻止。
慢慢地,夕陽掩去身影,不忍再見她的傷心,徒留一片黑暗,但月兒心細,知道孤獨的人最需要一盞燈,於是它翩翩出現,潔白的光透過透明的門窗,緩緩的照射在她的身上。
明亮的月光包圍著她,夏雪仍無所覺,一徑的沈溺在自身的悲傷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玻璃門被推了開來,清脆的鈴聲響起,看樣子是有人沒注意到打烊的牌子而闖了進來。
夏雪仍不知不覺,雙手環著自己,試圖給自己一點支援的力量,試圖將身上的寒意驅離,卻始終未能如願,她依舊抖瑟如風中枯葉,萬分弧寂。
正當她覺得自己就要昏過去的時候,一雙大掌從身後抱住了她。
夏雪緩緩的回頭,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此時的她,並不認為自己還有力量,負荷太大的動作。
是誰?這眉、這眼、這擔憂的眸光……都似曾相識,卻又像是被她刻意的遺忘,在神智未明的此時,她竟無法分辨。
“是我……”低沈的嗓音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擔憂,更有一絲自責,只是她的眸光落在遠方,像是穿過自己的身體,這讓他無法忍受。
“是我,滕立宇,我不過幾天沒來,你不可以忘了我……”他挪出一隻手,握住她纖細的下顎,讓她迎視著他。
話說出了口,他才知道自己的在乎。
他不能、也無法接受,她的眸中沒有他,甚至是忘了自己。
他不要再理會什麼該死的自尊,他只知道……他要她!
而他,也要定她了!
第七章
滕立宇低沈溫和的嗓音,穿透了她像是蒙上一層霧的腦中,慢慢轉化成—種她能明白的語言。
是他!充滿悲慼的眸光定定地凝視著他的臉,不知過了多久,迷濛的黑眸眨了眨,慢慢接收他的影像,認出了他。
滕立宇,那個她以為已經在她的生命中消失的人,突然又出現了。
“我才幾天沒見你,瞧你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了?”微微鬆開了她,滕立宇勾住她細小的下顎,強迫她遊離的魂魄歸位,壓不下的心疼湧上,滕立宇嘴角雖帶著笑容,卻滿含苦澀與自責。
不過才幾天的光景,她原本纖細的身子又瘦了一圈,有神的澄眸像是淹了水,一滴滴的淚不住的流下,每一滴都流往他的心裡,幾乎要將他溺斃。
他不知道,要是他沒有一時失神將車開往她花苑的方向,沒有一時心軟的下車,衝動的推開門……她的淚下知道要流到幾時。
就連現在,他已經在她的面前,揚起的手卻拭下幹她流下的淚,叫他的心揪成一團,卻無能為力。
淚眼矇矓,夏雪不確定眼中的他,真是心裡所想的他嗎?
這樣過於專注的眼神,揪住她的胸口,傳來另一陣陌生的悸動,又疼又麻;總是帶笑的唇角有著無奈,還有一絲欲言又止的關心,凌厲的黑眼如今看來充滿擔憂的情緒……
他在擔心她嗎?水眸眨了眨,她想開口,卻發現即使自己開了口,聲音卻像是卡在喉嚨般,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有的只是一滴滴的淚。
“你是打算……把你一輩子的淚都在我的面前流乾嗎?”滕立宇無奈的閉上眼,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的眼淚,就能讓他心疼得無可復加。
他的話像是提醒了她,夏雪的鼻子一酸,想起了父親說出的話,水眸眨了再眨,原意是想逼回到眼角的淚,卻只是讓眼淚不由自主的狂洩而出,咬住的紅唇傳來疼痛,卻比不過心上的撕扯。
“噢……夏雪,你別再哭了。”他深深的凝視她,像是要補足這幾天的思念,只是……她的淚像是要滴穿他的理智,他無法抑制擁抱住她的衝動。
雙臂一縮,她的人落入他的懷中,感受到他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