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
“初次見面,小女子名為樊解憂,還請小趙鎮撫使多多關照。”
樊解憂卻似乎完全不在意趙彥的窺破一樣,她居然像個教養極佳的千金小姐一樣。柔柔弱弱的向著趙彥欠身行禮,並同名報姓。
這是什麼意思?
主動將容貌暴露在公眾之中。也必定能夠預料到本少爺可能會因為驚訝,而喊出婉婉的名字才對吧?
你就不怕本少爺。為了撇清這個會惹麻煩的關係,把你們父女兩個直接人道毀滅掉,或者更加“仁慈”的解送去大業城麼?
能夠透過一連串的聲東擊西,將自己父親成功從最頂級鑽石vip死牢中救出來的高智商,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
可這個樊解憂,依然做出了這種主動暴露容貌,或者再嚴重些說是主動暴露這點不該暴露關係的舉動,又究竟是在做著怎樣的算計?
趙彥很努力的思考了那麼一小會兒,只是他很快就再度確認他的智商。還無法想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所以……算了,想不明白的事情,還去想不是浪費寶貴的腦細胞麼?
據說,人的腦細胞是有定製的,現在想的太狠豈不是就會消耗太多,等老了得老年痴呆你們負責啊?
俗話說久病床前無孝子,更別提連孝子賢孫都不算的別人……
一念及此,因為智商拙計而略慚愧的趙二郎,便重新心情好了起來。
“樊解憂。你可是覺得不服?”
也不知究竟是出於什麼心理,趙彥目視著向他展露出了真正容顏的樊解憂,開口問出了這樣一句。
“並沒有什麼不服,我們來你這建康城。便已經想到了可能會有今日。”
樊解憂輕輕搖頭。
看起來樊解憂似乎並沒有說謊,她的語氣平靜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只是簡單的陳述、對事實真相的陳述。
“是麼?”
趙彥卻依然還是反問了句是麼。但之後他就將視線轉向了劍文君,樊解憂雖然是向他投降並獲得了劍文君的允許。可趙彥並不會自大的真就拋開劍文君,一切由自己來做主。
“她現在是你的俘虜。你自便。”
劍文君用彷彿和樊解憂相同的淡淡語氣,對趙彥說。
“來人!”趙彥喊了一嗓子,而幾乎就在他喊出這一聲的同時,原本負責堵截的婉婉,便如同閃現般瞬間來到,但趙彥卻看也不看婉婉,只是又補充了兩個字:“帶走!”
“隨我走,便不綁你了,但你也不要妄想逃走,我保證你是逃不掉的。”
婉婉徑直來到了與自己一模一樣,一母同胞但卻時至今日才初次見面的孿生姐姐的面前,在靜靜的看了數秒鐘後,她如是說。
婉婉的聲音,同樣的是淡淡的,就好像根本沒有摻雜任何的私人感情,只是在列行公事的做陳述。
樊解憂也並沒有反抗,真的在婉婉的看管下,就穿過人群向前走著。
跟著,極道教的首任教主,自稱天授奇才的樊仙楚,也被手持刀盾的金毛犬押解了出來。
只是相比於樊解憂的平靜與順從,雙目赤紅的樊仙楚看起來心中還充滿著不甘,但明顯特製的金色繩索不但讓他失去了自由行動的能力,更讓他連話也無法說出口,只能像一直被捕獲的野獸般不停歇的奮力掙扎,卻依然只能被牽著走。
目睹了這一幕的殘存畏死的那些極道教狂信徒們,就彷彿看到了自己所寄託之信的轟然崩塌,有人跪在地上失聲痛哭,有人嘶吼咆哮著想要衝上來,拯救他們被抓捕的兩位教主。
趙彥帶來的私人憲兵與特警們,用大聲呵斥以及刀背在盡力控制著這些極道教狂信徒的瘋狂,試圖讓他們重新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