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功勞。當兵的面子比天大,他們不能在徐州那幫新兵蛋子面前,丟了幷州老兵的臉面。
“沒錯!我們幷州老兵才是溫侯麾下第一精銳,絕不能讓徐州的新兵們專美於前。”張遼此時也是一臉激奮之色,遙指著遠處正飛奔而來曹軍援兵,口中高聲呼喊道:“大家看,那來勢洶洶的援兵就是曹賊身邊最精銳的親衛——虎衛軍,而領兵大將更是虎衛軍都尉許褚,他們想要兩面夾擊一舉吃掉我們的徐州兄弟,我們該怎麼辦?”
“殺掉他們,殺掉他們!”
幷州的老兵們群情激昂,一個個攥緊了拳頭振臂高呼了起來。此時的他們,一個個兩眼通紅,就好像一群嗜血的殘狼一般,幾欲擇人而嗜。
張遼見軍心可用,當即毫不猶豫的將大手一揮,揚聲說道:“好,大開城門我們一起去殺光他們,殺!”
隨著張遼的一聲令下,下邳東城門應聲開啟,數百幷州老兵紛紛從城頭衝了下來,一路從城門口殺將出去。更有性子比較急躁的人,跟著張遼直接從城頭上跳了下來,沿著曹軍留下來的雲梯一路滑了下去,猛然衝進戰陣之中。
曹軍前部本就已經被秦毅率領的徐州兵攪得天翻地覆,潰不成軍,此時再加上張遼突然領兵殺出,兩面夾擊之下頓時迅速崩潰。夏侯惇此時也無力迴天,只能拼死帶著一股殘兵且戰且退,朝壕橋方向慢慢退卻。在戰局全面從處於被動的情況下,夏侯惇甚至都不敢回頭和張遼放對,生怕一不小心被幷州人直接給虜過去。
看到夏侯惇被張遼打得連連敗退,秦毅頓時又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股勇氣,揮刀直指壕橋方向,怒吼道:“兄弟們,把最後兩座壕橋砍斷,讓這幫兗州人無處可逃。”
“斬斷壕橋,斬斷壕橋!”
在看到了全殲眼前這夥曹軍的希望後,徐州的將士們每個人都變得十分瘋狂,他們聲嘶力竭的咆哮著,奮不顧身的迎著韓浩部的曹兵衝了過去。面對著韓浩極力構建起來的防線,面對著林立的冰冷長矛,他們毫不畏懼、義無反顧的衝上前去,哪怕是身上被捅了好幾個窟窿,臨死之前也要拼命揮刀劈砍那壕橋一刀,才肯死去。
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年,但是當年兗州人在徐州造的孽卻一直未曾淡去,那份刻骨銘心的仇恨反而歷久彌堅。如此血海深仇永遠不會隨著時間消逝,只有用鮮血才能洗清,無論這鮮血是兗州人還是徐州人的。
在無數徐州精銳將士悍不畏死的衝擊下,韓浩構建的防線很快就像一層窗戶紙一般,被輕易捅破。徐州將士們也並沒有繼續追擊韓浩部下的殘敵,而是蜂擁上了壕橋,開始瘋狂的劈砍橋頭。秦毅也高舉著繳獲來的繯首刀衝了上去,奮力舉刀劈砍。
只可惜,秦警官這一世看來還真是缺乏鍛鍊,全力劈砍了一刀,居然只是在壕橋大梁上看出一道深不過寸許的缺口。雖然他心裡不服氣,又奮力劈砍了好幾刀,也只是砍下來一小片木屑,最後只得無奈放棄。
可惜武器不順手,要是有把斧頭看我不把這大梁給他砍斷,秦警官可不會承認自己力氣不夠,理所當然的把責任歸咎到了武器上。
“呔!鼠輩敢爾!”一聲驚雷一般的怒吼陡然在前方炸響,差點把秦警官的耳朵都給震聾了。
秦毅急忙驚悸的抬頭望去,只見一個鐵塔般的壯漢出現在護城河對岸,身後更率領著一股看起來十分精銳的曹軍士卒。壯漢手持一把特製的加長版繯首刀,長度約六尺有餘,無論刀身的厚度和寬度都遠遠超過普通的制式繯首刀。這把繯首刀的刀刃上更遍佈著火紅色的波紋,彷彿一團烈焰在壯漢手中熾烈的燃燒,看起來絕對是一把百鍊精鋼的寶刀。
就在秦毅一個愣神間,那壯漢已經排開韓浩的殘兵疾步衝上了壕橋,大步流星的朝著秦毅衝了過來。秦毅面前有兩個徐州戰兵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