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他這樣的舉動也無非是給自己一個灰頭土臉的形象。
蔣世雄也沒有讓陸振華等太久,他放下茶盞,擦拭一下嘴角,歡快地說:“依萍是我女兒,我的親生女兒。”說完揮一揮衣袖,離開了這裡,只留下陸振華一個人氣急攻心,昏了過去。
依萍是不知道還有這麼一段不能述之於口的小段子,她此時對著電話很頭疼。拍開身上作怪的手,憂心忡忡地問:“今天如萍得不到回應,明天她非得堵在我們家門口不可。”早知道這樣擾人她就不鬧著回來睡了。可莫家,依萍瞅了瞅身旁的某人,嘆了口氣,若是在莫家這位根本毫無顧忌地與她做某些事,她也只能寄希望於外面他會收斂幾分。
莫澤暉繼續動手動腳,嘴還不時親吻依萍□在外面滑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膚,“這有什麼,我調查過何書桓是明天上午十點的火車,只要把陸如萍誑走,你不就萬事大吉了?”為了能讓依萍更加省心,他可是不遺餘力地排除擋在他們前路上的絆腳石。
“明天十點?那麼快。”依萍嘴裡嘀咕著,心裡開始盤算著如何才能把陸如萍這個大麻煩支走,以前陸如萍把陸振華等人當作可以依靠的大樹,現在如萍居然突發奇想地把她當作靠山,這件事實在是讓人費解。至於陸振華依萍根本沒有想起他,早在他中風依萍把李副官送去給他的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就盡了。
第二天一大早,依萍完全不顧莫澤暉的阻攔,跑到陸家,一見到如萍,還沒等她哭,就馬上著急上火地說:“如萍你快點,何書桓要走了。”
如萍原本決堤的眼淚就在依萍一句話的威懾下奇蹟般地收回去了,她緊抓依萍地手,問:“你說什麼?”
依萍也顧不上手上的疼痛,又重複了一遍,“是真的,我也是從我朋友那裡知道的,他看到何書桓定的是今天上午十點的火車票。”依萍用另一隻手拍著起伏的胸口說著令如萍驚悚的訊息,“現在可是八點多了,你再不著急,何書桓可就永遠離開你了。”依萍不著痕跡地鼓動如萍,心裡默唸快答應吧,快答應吧,答應了我就解脫了。
如萍也沒有說話,只是沒有哭聲的眼淚更加讓人崩潰,她抓著依萍的手,無意識地微微用力,嘴緊緊抿著,口中抽噎地小聲呢喃:“他為了躲我,他為了躲我,竟然要離開上海,竟然要離開上海。”
依萍忍受不了手上的疼,另一隻手捏住如萍的手腕,大叫道:“放手,陸如萍。”如萍混沌的神志終於清醒,她委屈地紅了眼眶,好像是依萍欺負了她一般。依萍見她這副模樣,也很生氣,心想老孃不跟你玩了還不成,甩手就要走,卻又被如萍給拉住了。依萍忍著怒氣,語氣很衝的說:“你到底是想幹什麼,給句話啊?”
如萍拉著依萍的衣角,緊咬著下唇還是不說話,她的默不作聲徹底激怒了依萍。
依萍伸出食指指著如萍罵:“你到底長不長腦子啊,你男人都快跑了,你還只是在這裡哭,哭有什麼用啊?”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罵,“你要是要何書桓就趕緊洗吧洗吧收拾收拾,千里追夫,你要是不想要這個男人了,就趕緊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重新開始生活,我問你,你選哪一樣?”
如萍哆哆嗦嗦地回答:“我要書桓,我不能沒有書桓。”說完蹲在地上掩面哭泣。
依萍深吸了幾口氣,踢了踢地上裝死的如萍,語氣很惡劣,“你還不趕緊收拾衣服,把何書桓追回來。”見如萍快步往回跑,依萍很滿意,她陸如萍都能不顧戰亂追何書桓到綏遠,更何況現在去南京那麼近那麼穩定的地方。
“滴滴”阿彪開車過來了,依萍倚靠在車門上,等著陸如萍,可她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依萍等得心焦正要去看看,如萍邊擦眼淚邊跑出來了。依萍給了阿彪一個眼色,示意他進屋看一看,自己則帶著陸如萍趕往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