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寒風朝著局裡趕去,同時打電話緊急招呼警員們趕赴城東驢肉火燒店。
不得不說,雞鳴縣的警察素質實在是太差,儘管戴詠華給柳威下了死命令,但直到過了半個小時還沒有到來。
戴詠華心裡這個鬱悶啊,他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罵著柳威,柳威啊柳威,老子這次如果不好好處理你,絕對不姓戴了!
也難怪戴詠華此刻心生痛恨,他面對著傅一鳴這位海中市委秘書長實在是無話可說,眼巴巴地盼著柳威到來呢,可柳威這小子就是不來。
這時,站在戴詠華身後的龍勇已經走近前來,他跟傅一鳴關係還可以,但發生了這樣的事,寒暄與問候似乎再也沒有多大的必要了,於是,他僅僅向傅一鳴點了點頭後便
扶住了受傷的兒子龍向陽,壓低聲音道:“向陽,沒事吧?”
“老爸,我的腿骨折了。”龍向陽疼得滿臉滿脖子都是汗水。
“是誰把你打成這副樣子的?告訴我!”龍勇愛子心切,說出的話來也是充滿了敵意,目光從鄭遠山、厲中河、萬盛凡、裴山明以及葛斌和他那三個戰友的身上,除了鄭遠山和厲中河之外,其他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帶了傷。
龍向陽指了指裴山明、萬盛凡等四名身著運動服的小夥子們,道:“他們是練八卦掌的,很厲害……”
“舅舅,你可得給我出氣啊!”戴強強扯開嗓子吼道,在他的心目中,舅舅的威勢要比老爸大得多,而舅舅的拳腳他也數次見識過,如果舅舅出面的話,在場諸人聯合起來都不是舅舅的對手。
然而,龍勇畢竟已是一位中年人,修習跆拳道也已經到了黑帶二段的超高層次,他見多識廣,濃厚的思想修養使得他並沒有把心中的怒火立即釋放出來,而是朝著傅一鳴平淡地問道:“傅秘書長,請問我兒子為什麼被打成這個樣子?”
傅一鳴冷冷地道:“請問你為什麼讓自己的兒子把我的人打得骨折?”
事實擺在眼前,龍勇一時語塞。
戴詠華靠近龍勇,壓低聲音道:“哥,今日有高人在場,先把眼前的事處理了再說吧,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龍勇一聽,立即雙眉緊皺,淡淡地道:“我兒子被人打得骨折了,他以後可能再也沒有機會練習拳腳了,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難道不可以麼?”
戴詠華扭過頭去看著龍向陽,從龍向陽臉上的痛苦表情來看,他的確傷得不輕。
龍勇站起身來,走向了鄭遠山。
鄭遠山的臉上井水不波,竟然沒有把龍勇放在眼裡。
厲中河趕緊閃身過去,跟鄭遠山並肩站到了一起。
龍勇正眼看都會厲中河,淡淡地道:“你就是厲中河?”
“是的,我就是厲中河!”厲中河平淡地道。今晚在場的這些領導幹部裡,說話的時候大多都是用一種平淡的語氣,厲中河不止一次的聆聽,他覺得這才叫修為,這才叫高深,越是在緊急關頭,越應該冷靜,越應該平淡,這是成熟的象徵!所以,厲中河說話的時候同樣是一種平淡的語氣。
聽著厲中河的話,看著厲中河的臉上古井不波,龍勇暗暗驚歎,這位小夥子很了得,怪不得自己的妹夫對他如此忌憚!
“今晚的事,全都是因你而起!”龍勇道。
“笑話!”厲中河干笑了一聲,道:“我可以找一萬個證人出來,今晚是你們的人向我挑釁,我無奈之下采取了自衛!”
站在厲中河身邊的鄭遠山臉上溢位一抹平和的微笑,暗贊厲中河機智聰明,把自己的行動說成了“自衛”,等於把自己的責任推脫得一乾二淨,這樣好,對他好,對大家都好!
龍勇是一個不喜歡動嘴的人,他雙眼一眯,雙拳緊握,右拳猛地朝著厲中河面部襲來,拳未到,風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