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無覺般,猶自補著覺。
他暗歎了口氣,自然不可能脫鞋陪她睡,只是坐下來,依靠在床頭,一手攬著她。桑柔自覺往他懷中深處鑽了鑽,手圈在他腰周,少有的小鳥依人的模樣。
歲月無聲,風過攜香。
過了會兒,門外響起輕碎腳步聲。
是成持在提醒他時間不早了。
顧珩看著懷中的人,還沒動作,桑柔就動了動,而後聽到她微懶啞的聲音:“你拉我起來。”
顧珩將她從被中抱出來。
桑柔還一臉睏倦的模樣,閉著眼往房間某處一指,說:“外衣在那兒,你拿過來給我!”
顧珩看了眼她,說:“你不必同我去,你若睏乏,繼續睡吧。”
桑柔搖頭:“我要穿衣服。”
顧珩嘆了口氣,去拿衣服,轉身看到她已經又趴回到被上去了,似感應到看過來來,忙睜開眼睛,強裝出一副清醒的樣子。
顧珩走過去,將衣服放置一旁,手握了握她散了一枕的黑髮,髮絲柔軟,隱約可聞淡淡清香。
“眼波橫秀,乍睡起,甚脈脈,闌干瓶曉,一握亂絲如柳……”
他腦海中閃過這首詞,心頭柔軟,撫了撫她臉側,說:“真要去嗎?”
桑柔堅定地點頭。
他將她扶起來,給她穿衣。他果然說沒服侍過人的,動作稍顯笨拙。桑柔卻不幫他,只是雙目如珠,盯著他看地認真。
顧珩認真幫她繫著腰帶,笑起來:“阿柔,你這麼盯著我看,我會想多的。”
桑柔作無辜問:“想多什麼?”
顧珩抬眼:“想……你大概是想親我了。”
桑柔滯了下,真的就起身上前親了下他,說:“你想對了。”
輪到顧珩愣了,一會兒後,他露出一副後悔莫及的模樣:“早知道該多想點大的。”
桑柔已經下床,說:“大的……嗯,那還真的只有想的份。”
顧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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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杜晟引薦,顧珩今日所見,是楚國掌握兵權的王子符息。
符息乃楚王四子,一直征戰在外,不參與政權是非,為人清高桀驁。顧珩到了府中,兩盞茶下肚,仍不見符息人影。
下人說,王子正在會客。
什麼樣的客人,得符息如此看重,晾著一國太子遲遲不予接見。
茶水已經添了三次,茶稀便有逐客之意,桑柔看向顧珩,他到以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她無聊,她端起杯盞,正要飲水,顧珩止住了她的動作,說:“阿柔,別喝了。”
桑柔看他:“怎麼,要走了嗎?”
顧珩說:“沒有。我只是怕你喝多了想要如廁。”
桑柔:“……”表情糾結了下,咬唇啟齒,“其實……我還真有點想……。”
顧珩忍住笑,招了人過來,與他低語兩句,那下人點點頭,對著桑柔說:“公子這邊請……”
桑柔跟著他走,邊催促道:“快點快點!”
兩人小跑起來。
顧珩一句慢點還未出口,就聽到門外傳來一聲痛呼,他急忙放下茶杯,跑出去。見了門口情形,頓時臉色一沉。
桑柔此刻正被一男子結結實實抱在懷裡。
那男子五官冷峻,眉宇間有幾分豪獷氣概,盯著桑柔眸光幾分驚愣,幾分歡喜,幾分小心。
燕國七王子,俞晏。
顧珩心頭一沉,咳了聲,喚:“桑柔。”聲音冷硬。
桑柔從震驚中回身,忙掙開眼前的人,轉頭一看顧珩那表情,心裡大喊糟糕,他表
現上看起來倒是無異樣,只是周身那��說暮���蒙H岵喚�蛄爍齪�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