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問:“這是哪兒?”
顧珩還未回答,大門被人從裡開啟,來人很恭敬地喊了聲主子,桑柔定眼一看,竟是成束。
顧珩點了點頭,將她從馬背上抱下來,一路抱進府裡。
桑柔睡意去了大半,好奇地看著府內景緻。
藉著明亮月光,可看清一些佈置,跟太子府有幾分相似,卻少了幾分大氣奢華,多了幾分清幽別緻。
成束跟著他們進了府,便退下,分明是避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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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臉有些熱,低聲說:“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吧。”
顧珩只低頭了她一眼,卻一點要放手的意思都沒有,腳下步伐越來越快。
到了寢院屋內,才將她放下。可房門一合上,他的吻就襲上來了,狂風捲雨般,帶著幾分焦不可耐的急切。
敢情他千迴百轉帶她來這別院,是為了行這事。
桑柔惱了,一口回咬過去。
力道沒控制好,顧珩唇上即刻破了皮,滲出血漬,血腥隨著兩人糾纏的動作蔓延在口中。桑柔愣了下,心下懊悔不已。
顧珩稍稍停下動作,桎著她的雙手,固在門板上,低頭目光深深地看著她。
桑柔心頭頓升起怯意,目光閃爍,一邊道歉:“我不是故意的,誰叫你……你……唔……”
顧珩重覆上她的唇,將她的話都封緘在他的吻裡……
本以為顧珩只是帶她過來過一夜,卻不知他有種將她長期安放此處的意思。
阡陌和凌波在第二日就過來了。
“若不是成侍衛隨行,我還以為我們被綁架了呢?”阡陌想起自己只是想出門給桑柔買點布料添置一些新衣裳,半途卻被劫持上了馬車。
凌波在一旁不冷不熱地說:“綁架你?你也不想想,綁架你有什麼價值!”
“嘿,凌波你最近話越來越多,人也不越來越不可愛了。”她叉腰罵道。
桑柔在一旁笑,後又連連打了幾個哈欠。
“夫人,你沒睡好嗎?”阡陌問。
確實沒睡好,昨夜被顧珩纏著不知瘋到了幾時,還沒閉眼好好休息一會兒,顧珩就起來了。她也沒繼續睡,照舊日那般替他更衣綰髮。
他較之以往要沉默幾分,但對她已不再像前些日子那般冷漠。
她知道,他需要時間慢慢走出來。
他在釋懷,那麼她的努力不算白費。
顧珩通常在晚上過來,有時候忙了,她等了一天不見他人影,但半夜一轉身,便會察覺到一具暖融的胸膛,將她包裹其中。
她身體每況日下,顧珩也有所察覺,讓凌波給她診看。凌波給他的說辭是,本身子底子不好,又積鬱成疾,頑疾難消,得慢慢調理。
他會盡量抽空陪她,有時實在有丟不下的政事,便帶過來處理。
桑柔有一種被圈養的感覺,帶著幾分偷得竊取的不真實感。更讓她惶惶不安的是,顧珩為何將她安置在此處,外頭定然發生了什麼事。卓敬的事情敗露了?不可能,十三玦影哪是虛名,不該連這點事都辦不好。且若真是卓敬的事,十三玦影時刻注意著她的動向,別院即便被顧珩的人重重圍護,要想帶個信進來,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只是,她下意識的覺得,既然顧珩千方百計不想讓知道,定然也不是什麼好事,她亦不願多想。
可接下來這幾日,顧珩都沒過來,桑柔從不追問打擾。
她身體已愈發容易疲乏,一整天大多時間都在沉睡。
阡陌看得心頭著急,偏又無計可施。
凌波說:“你這幅模樣,太子要是過來,早晚會被他瞧出端倪,到時候夫人的苦心就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