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生的面善,不像是壞人,那老馬伕跟隨商隊走了大半輩子,斷人識人的能力很了得,他相信自己的眼睛,笑了笑道“我們這次要走遠些,往金城去,不知小哥順不順路,若是順路,那我便和我們頭說上一說。”
翎沙自是知道這馬隊是要往金城去的,他想要的便是這老馬伕這句話,聽罷立馬高興道“哎呀!如此的巧,我也正好要往金城去,那便要麻煩老人家你了,麻煩你和你們頭說一說,將我帶著,我可以幫你們幹些雜活的。”
這商隊的人向來古道熱腸,在商路之上遇到個風沙暴雨什麼的,都會相互幫助,若是誰有什麼困難,只要開一開口,那他們必定會全力相助,多個朋友多條路在這商路之上是最貼切的,而且這多的多半都是活路。
對於翎沙這樣的小小一個要求,那自然便只是一句話的事情,那老馬伕答應著便跳下了馬車,往府中跑去,那搬貨的夥計立馬打趣道“喲!老張頭,這下你怎麼不怕這人是個惡人?說不定還會加害於我們呢!”
原來這老馬伕姓張,至於叫什麼,眾人也都不知道,只聽人們都叫他老張頭,大夥便都學著叫,時間長了,他本名叫什麼,竟都沒人知道了,這老張頭行事向來謹慎,這次篤定自己不會看錯人,絕對留下翎沙,所以才會被這群夥計打趣。
老張頭笑了笑道“我老張頭這雙眼睛不會看錯人的,有什麼惡人能逃過我的眼睛,就你們心裡那些花花腸子,你們來第一天我就看的透了!”
“什麼又被你給看透了?”一個聲音從門中傳了出來,接著,一個男人走了出來,這男人四十出頭的樣子,膚色黝黑,滿臉傷損,一看就是久經風霜的結果,他看著老張頭道“你這雙眼睛,真是夠毒了,可得給被人留個臺階下!”
老張頭和眾夥計連忙行禮道“趙頭!”
翎沙看著那人,從眾人的稱呼便可知道,這人便是這商隊的頭領,他看著老張頭道“你剛剛說什麼給你看透了?”
老張頭連忙笑著回道“剛剛不過跟這群小廝們開開玩笑罷了,不過老奴我的確有一件事正要和你說。”
“哦?什麼事?”趙頭看著他問道。
老張頭對著翎沙招了招手,翎沙連忙跑了過去,老張頭道“這位小哥也想去金城,問咱們能不能捎他一程,趙頭您看?”
這樣事情,本只要有人這麼一說,趙頭便會笑著道“正好咱們也缺一個人手,就帶著吧。”
可是這次趙頭打量了翎沙一番,然後面色沉重道“這位小哥,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次帶的人手已經足了,實在不方便再多帶人去了,還望小哥見諒。”
趙頭這麼一說,便是等於拒絕了翎沙,而且理由很肯定,那便是為了安全起見,他們不想帶上外人。
老張頭本是熱心腸,又見翎沙面善,不是壞人,先前又打了包票,這下卻被拒絕了,他很是覺得抱歉,連忙道“趙頭,老奴這一生閱人無數,不會看錯人的,這位小哥不會是什麼壞人的。”
“老張頭,我自然是知道你閱人無數,眼力很好,可是這次的任務卻是非同小可的,和以往的情況不一樣,我們要保證絕對的安全。”趙頭面帶無奈道。
趙頭看著翎沙,翎沙雖然看著面善,而且也很老實,但是越是這樣越是讓趙頭覺得不安,並且為何便這麼巧,自己的商隊要到金城去,他便也要到金城去,這找上門來的,便必定安了其他的居心。
翎沙自然也是看出了趙頭的疑慮,的確,從這萬山林到金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