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我是真不敢上門了。”
這番話說出來,自然少不了我張牙舞爪地撲上去一番痛打。
雲鐸從不惱我的胡鬧,鬧過之後往往還逼著我繼續學琴,我望著紅紅的指頭抱怨道:“幹嘛一定要我學?你會不就行了嘛......再說老是這一首曲子,煩不煩?”
雲鐸溫柔笑道:“你可知這曲子叫什麼名字?”
我茫然搖頭:“叫‘重複彈’?”
雲鐸寵溺地笑著搖搖頭,琉璃般的眼眸中盛滿了深深的希冀:“叫‘長相守’。”
“長相......守......”我猛然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心底暖暖,嘴上仍不饒他:
“長相守可不是彈出來的,也不是說出來的,要用實際行動證明的!”
“我只希望有一天,當我們老去,你和我能共奏這曲‘長相守’,追憶我們一起經歷的一切,歡欣或悲苦,相依和相守。還能給我們的子孫......”雲鐸俯身靠近我耳畔低低道。
我紅著臉打斷他:“哎呀,行了行了......你想得也太美了!我彈得自然沒你好,我才不要出醜!”
雲鐸笑道:“正是為了不在子孫面前出醜,你更要好好學!”
我高呼又上當了,狠狠瞪他。
“郡主,許家小姐今日遣人來請郡主過府討教畫技,您看?”晚飯後,丫鬟百合問我。她是王府裡伺候我的小丫鬟,人很機靈。
我懶懶將書從臉上拿下,望著窗下那叢開得熱烈的茶花,乾脆道:“不去!還是說我抱恙在身。”
“哎,慢著!”我突然叫住正要離去的百合,狡黠一笑。
百合不解道:“郡主還有何吩咐?”
“百合,這是第幾個要我教授畫技的小姐?”
百合掰著指頭一頓數,將兩個巴掌數遍,頗為自豪答道:“郡主,是第十一個!”
“哦~”我得意一笑,頓生一個念頭。
自從貴為郡主後,順親王再不准我在外勞累奔波地作畫師,整日將我供在府中無所事事,都快閒得長綠毛了。本想跟順親王任性一把,讓他準我繼續經營設計坊,但一想為了王府顏面還是作罷,畢竟一個郡主整日拋頭露面與三教九流打交道,確實有失身份。
而我的畫雖然引發了一場宮廷政變,卻是為更多人所知,太后就頗為欣賞,皇帝見母親喜歡也不好明令禁止什麼,因而我也有幸進宮得見太后。
太后是個和善的婦人,很心疼我多年來流離在外所受之苦,除了讓我給她畫畫還時常讓我陪她聊天。
在太后面前吃開了,皇宮裡頭人人也都對我這個新郡主畢恭畢敬。那些個小姐郡主皆聞風而動,紛紛表明要向我學習作畫,可這學畫畫哪是一日兩日的功夫。
百合看著我變笑邊在屋裡來回踱步,嘴裡還唸唸有詞,瞪著眼睛直犯迷糊。
我打定主意,一拍巴掌喜道:“就這麼辦!百合,你告訴許小姐,我要舉辦繪畫培訓班,時日還未定,要她等通知便行!”
“辦培訓班,收取培訓費?華兒,聖上封你為郡主,你的俸祿若是不夠用,自有父王的,更何況整個王府哪樣東西不是你的?”順親王聽我說完要開辦培訓班的事,驚得差點將一口茶噴出。
“話是這麼說,但您想,向我討教畫技的都是些親貴重臣之女,我要是總避而不見不給人面子,遲早要影響到父王在朝中的關係。而我既然收了她們做弟子,也不能免費勞動啊!我以郡主之尊無償教她們,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