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冤枉你,你在人間作亂這麼多年還過多少人且不說,我也被你害得夠慘!家破人亡,夫妻離散!”
想起當初淪落到地下車庫,那種悽悽慘慘又被人欺負的日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有家不能回的流浪生活,這輩子我都忘不了。我悲憤的指控,這麼多天來心中對他的恨意,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你說,我被你害得這麼慘,我能輕易饒你嗎?”
我越說越激動,口水都濺到了他的臉,而他只是驚愕的看著我,臉一陣白一陣紅,不知內心作何感想。
“我就是為報這個仇,也不會輕饒你!你等著受死!”
我握了握拳頭,攤開,裡面是一把快快飛,鋒利的刀鋒發著森冷的銀光。我把刀鋒指著他,道:“現在是在人間,沒有妖王的審判,我照樣可以殺你!”
說時遲那時快,我舉刀閃電般刺了過去。
臨到面門,他本能的迅速舉去雙手夾住我的刀,面孔因為恐懼而扭曲,面貌尤其可憎。
“難道我死去的五個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你捫心自問,你就沒有殺過人?害過人?你剛才還活埋了不下十個人!我只是以人們對待我們的態度去對待他們而已,這算不得什麼,在他們的眼裡,我們如同螻蟻,我只不過將他們也視為螻蟻而已。一命抵一命的話,死的人還遠遠不夠!憑什麼人間要讓人統治?只要老鼠足夠的強大,同樣也能統治人!我就是要做這隻老鼠!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他極力的喊叫,嘶啞的聲音像來自地獄的魔音。兩隻手使勁夾著我的刀鋒,不讓我劈下去,暗紅色的血液,順著他的手掌緩緩流下,一滴滴滴在地。
我一時間語塞,找不出絲毫反駁的話。沒錯,在人的眼裡,鼠類怎麼能和自己相提並論。而在他看來,我們人的性命又怎麼可能與他們相提並論呢?
“爸爸——小心!”
驟然間,小龍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但見銀光一閃,一把匕首準確的插入了我的腹部,同時,我的刀也貫穿了他的胸口。
他扯起一個得意的微笑,喘了口氣道:“我要死,也會找個墊背的!同歸於盡,這是我們最好的恩怨了斷!”
說著,噴出一口鮮血,緩緩倒地。
“爸爸——”
“爸爸——”
兩個孩子同時大叫著撲過來。
我的腹部疼痛難忍,結界一破,林兒飛奔進來,抱著他的父親嚎叫不止。
而小龍則扶著我,眼裡蓄滿了淚水,哭叫道:“爸爸,你沒事?你別嚇我!”
我勉強基礎一個笑容,安慰他:“別急,你爸爸怎麼可能一刀就能砍死?”
說著,我牙一咬,一使勁拔出那把匕首,迅速點住止血穴道,盤腿而坐,開始運功療傷。這點皮毛傷當然是不算什麼,第一草帥已經身受重傷,所以匕首的功力有限,第二他並沒有刺中我的要害,而我卻一刀斃了他的命。
不過妖怪的命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沒有了,他死掉的只是他的肉身,他的原形照樣活蹦亂跳。
等我睜開眼的時候,林兒懷裡抱著的已然不是草帥的屍體,而是一隻禿頭的老鼠。那模樣,我是化成灰都認得啊。
我甚至記得它的尖嘴巴伸進我的碗裡,喝我牛奶的樣子。當時我是那樣震驚,幾乎話都說不出來。
“你也有今天!”
我指著那隻老鼠的腦門,很是不爽。
林二以為我要繼續殺死他爸爸的原形,撲通一聲跪在我的面前,不停的磕頭求饒。
“求求你,放過我爸爸!放過他!它現在只是一隻普通的老鼠!不會再傷天害理了!”
眼淚鼻涕糊滿了他的臉,哀切之情,無法不讓人為之動容。
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