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輕笑一聲,惠終於說話了;“雨澤,謝謝你對我的厚愛,我想我們一直是朋友,是閨蜜,是哥們。
我不知道你是這種想法,如果你是這種想法的話,我,對不起。”
沉默。
“你是個好人。”
沉默。
“我希望我們還是朋友。”
沉默。
“你還好吧?”
我木木的回答:“我沒事。”轉身走,又看見懷裡的花,回頭遞給她:“這花是送個你的,適合你。”
塞在她懷裡:“你上去吧,我沒事兒。”
她又說:“對不起。”
轉身抱著花快速的跑了,太尷尬了吧。
我站在哪裡,想走,腳下卻像灌了鉛一樣,動不了。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覺麼?
惠甜甜的對我笑,對我說謝謝。
忽然,頭上一盆水澆下來,伴著女生的尖叫;“人醜不能復生。”因為我胖,醜?
又一盆水澆下來,“人傻不能復生!”
因為我一廂情願,看不清自己和惠的之間,比海鳥和魚還遠的差距?
“人窮不能復生!”再一盆水澆下來。
哦,終極原因。因為沒有足夠多的毛爺爺。
樓上有人在制止,有人在笑鬧。
年紀小,不懂什麼叫慈悲。只是嬉笑玩鬧的玩笑而已。
我不想追究誰澆的水,誰澆的已經沒有意義了。
在四月的夜晚,被上下淋透的滋味,大概終身懷念吧。
周圍的同學有哈哈大笑的,有嗤嗤輕笑的。
我轉身離開,不想再當別人的笑料。
我不是搞笑藝人,沒有責任給你們的生活增添歡樂。
我想我應該是哭了,因為覺得下巴一直往下滴水。
全身被淋溼了,木然走在回家的路上,被風一吹,比不上我心裡的冷。
我以為,只要付出努力,石頭也會捂熱的,三年啊,三年!風雨無阻,無怨無悔的付出
鹿,門口有我一個快遞,幫我拿一下。
好勒。
放下正在吃的紅燒肉,用我200多斤的體重,奔向校門口,從快遞小哥的手裡接過李恩惠的包裹。
鹿,我們宿舍想吃學校後面美食街的米線了。
哦,什麼味的?
一個川香的,一個香辣的,一個不辣的。再來一個雞蛋。
好勒,等著。
鹿,這塊肉,太回了。給你。
哦,瘦的給你。
鹿,下雨了,我沒帶傘。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現在想來,這些場景,又可笑又悲涼。
我知道自己胖,愛長痘,林少爺看著我都噁心,別說惠那樣百合花一樣的女孩,所以,她不嫌棄我,我好開心。
她不像別的女孩那樣,取笑我,特別善良,我就是迷上了她的善良。
也知道追惠的男生一波一波的,鐵打的恩惠,流水的男。
我就想一直呆在她身邊,總有一天,她會看到我的真心,守得雲開見惠心。
從來不像那些追求她的那些男生,花言巧語,誘惑她。
踏實的做好她囑咐的每件事,事實上,我是三年中呆在她身邊最長的男生!
我更知道自己的家庭狀況,父親在開發區一家風電機廠上班,每天加工兩三米高的風電零件。
一天到晚累的要死。
媽媽在超市上班,工資剛夠一家人一個月的開銷。
我是獨子,以後結婚,男方的父母肯定要給買一套房子,起碼要付個首付。
可是房價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