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吳軍,依靠著運河上的水軍來去自由,使得焰軍始終無法將其圍困其中,韓拔陵那廝不是說有水軍相助麼?為何從未看見?
其實瑪蘇也知道,韓拔陵和權帥的關係已經處於一種貌合神離的狀態了,以上月權帥找韓拔陵到溧水議事為例,哪怕是秦衡作保,也被韓拔陵斷然拒絕,甚至連韓拔樂都沒有來,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不過在瑪蘇眼中,要解決韓拔陵這幫土匪易如反掌,只要權帥授權給自己,只要三萬大軍,她就能橫掃韓拔陵全軍,抑或將這個任務交給秦河,一樣一個月內就能解決戰鬥。
可是權帥卻始終沒有理睬下邊人的建議,她也不懂,不過她也不想去多想,那是權帥他們考慮的事情,她現在就想要好好找到吳軍的主力,大殺一陣,宣洩一下這麼久來東遊西蕩的煩躁,而像那種去搶掠燒殺,對瑪蘇來說毫無意義,那都是一幫下人乾的事情,作為武人,她不屑於做那種下作的事情。
該自己這一部的利益,沒有誰敢剋扣。
第二百二十一節 各做各的局
一行人甩開步兵直向西南沿著簡瀆河道跑出三十里地,都快要到延陵城了,才看見前方也來了一大隊騎兵呼嘯而來。
“瑪蘇,義父在延陵城,要見你。”當先的壯漢胯下一匹烏騅,豹紋遮面已經拉了起來,黑色的披風裹在身上,似乎要襯托他雄健的身軀,碩大的狼牙棒錘頭從掛鉤裡伸出來,狼牙錐露出森藍的光芒。
“權帥來了?!”瑪蘇豐厚的嘴唇一咧,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燦爛的陽光一閃即逝,“秦河,權帥什麼時候來的?”
“今早才到。”來人正是焰軍雙刺中的豹王秦河,他的豹軍和波斯女瑪蘇的隼軍並稱蟻賊中的騎軍雙雄。
“權帥知道我們沒有拿下曲阿城?”瑪蘇點點頭,臉色恢復成了尋常的冷漠表情,“再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就能拿下曲阿城。”
“義父另有安排,現在不必拿下曲阿了,只要能拖住吳軍就行。”秦河搖搖頭,“走吧,義父有專門安排。”
“哦?”瑪蘇的灰眸中掠過一抹驚異的神色,“看來有變化,你知道了?”
“嗯,知道一點兒,但太複雜了,具體什麼情況,義父才清楚,應該還只是一個構想吧。”秦河粗獷的面孔上也看不出多少表情來,只是搖頭。
兩股騎兵合在了一起,但是卻涇渭分明。
瑪蘇的騎兵清一色的玄色,而秦河的騎兵則是紫紅色為主,在武器上,瑪蘇的騎兵更為駁雜,馬槊只佔到一半,而秦河的騎兵則是清一色馬槊,但這並不代表瑪蘇的隼軍戰鬥力遜色於秦河的豹軍了。
或許豹軍在正面結陣對抗上更強一些,但是隼軍卻更靈活,尤其是在騎射上更是堪比沙陀騎軍精銳,不用說瑪蘇麾下的幾個首領都是原來來自沙陀騎兵,本身就是沙陀人和塞外胡人。
兩人和後面的部下漸漸拉開距離,瑪蘇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
她知道權帥對這個義子很看重,而且她也承認,這兩年秦河成長很快,已經不是昔日那個只有匹夫之勇的武夫了,學會了學習和思考,正在向一個合格的將帥轉變。
“要聯手別家?”瑪蘇沉聲問道。
秦河也有些驚訝,這女人的嗅覺如此敏銳,自己還覺得沒漏半點口風呢,怎麼對方就能揣摩出一二了?
“有這個原因。”秦河點頭,“有外人來找義父,談了許久,義父又和二叔、孫帥、林帥他們商議了,大概是覺得可以一試吧。”
瑪蘇倒不覺得這有什麼難猜,權帥與韓拔陵那廝關係日漸僵硬,缺乏韓拔陵部的支援,現在權帥手中的兵力已經不足以打下潤常二州了,甚至還要防著韓拔陵一手。
這種情況下,拖下去對焰軍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