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屈居末席。玉清子之流連陪坐的資格都沒有,站在一旁恭候。
見這架勢,明霄界當地勢力心中都是咯噔一下,暗呼不妙。
像林遠玄他們這些頂級門派出來的嫡系弟子,有著很高的修養,不會因為接觸人的出身低微而看輕,對前輩更是保持尊敬,至少面子上過得去。
那麼現在這種近乎無視和挑釁的舉動就有些耐人尋味了,明顯是來興師問罪的。
林遠玄沒有說話,赫連晴玉指輕彈,jīng致的翡翠茶杯被震地粉碎,金黃sè的液體在桌面上緩慢流淌,大廳頓時滿室生香,果然不愧是茶中仙品,可惜了。
李苦茶哪裡還顧得上心疼,見此情形,臉上的神sè黯淡下去,身體也佝僂了幾分。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這會兒已經癱倒在地了。
李若空在人群后看著頹然的父親,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直響,卻又無可奈何。就像之前他視尚官睿如螻蟻一般,自己在這些人眼中何嘗不也是螻蟻。如果尚官睿看到這一幕一定拍手稱快,總算有人替他出了口氣。
赫連晴彈完玉盞,就再也沒了動靜,她之前只是釋放了一個訊號,定下了這次會議的主要基調。jǐng告那些心懷僥倖的人,有些責任不是幾杯茶水就能推卸的掉的。
跟林遠玄來的人自始至終都沒說話,俱是一臉漠然的看著李苦茶等人,彷彿在看一群死人。
李苦茶大汗淋漓,實在承受不住這股壓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貧道知罪。”
後面的六大掌門互相對視了一眼,也要跪下。
林遠玄一揮手,道:“碎玉宮掌門大可不必,這次多虧了貴派沈華長老出手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們修真評議會賞罰分明,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碎玉宮掌門沈雲龍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後怕不已,一門之尊真要跪下去,恐怕渡過這一關也威嚴盡失,比死都要難受。
李若空忽然站出來不憤道:“林使者,您的做法有失公允!”
“放肆!”
“逆子,還不快退下!”
赫連晴和李苦茶同時出聲喝斥。前者甚至起身,就要將衝撞之人斬於劍下,卻被林遠玄攔下了。
他拍了拍赫連晴的手,示意稍安勿躁。奇怪的是,赫大美人在林遠玄面前比貓咪還乖,聽話的坐回原地。
安撫好師妹,林遠玄饒有興趣的看著李若空,道:“李若空是吧?”
李若空點了點頭:“正是在下。”
“你質疑我有失公允,有什麼證據?”林遠玄淡淡道。
“這次妖魔入侵事件是在我們虛清宮手中出了紕漏不假,可我們也將功補過了啊,不也沒出什麼大的岔子,難道就不能將功補過?”李若空一臉的委屈。
林遠玄眼中的嘲諷一閃而逝,輕笑道:“李公子,大家都是聰明人,收起你的小把戲吧。你可以問問我身邊的道友。來這裡之前,你們哪個人的資料我們不是反覆調查過。素有智公子之名的李少宮主,今天的魯莽舉動有些反常啊。”
李若空面不改sè道:“那也只能說明我擔心父親,真情流露。”
“哼,好一個真情流露。就你們七大有感情,其他小門派就沒感情了嗎?這次意外死的大多數是他們的人,而且是門中的頂樑柱,他們的損失比你們嚴重得多,有的甚至因此斷了數千年的傳承。難道就因為你的一句將功補過和真情流露全部抵消了嗎,你以為你是誰。就算我答應,那些無辜死去的人答不答應。”林遠玄溫文爾雅的面孔稍顯猙獰。
李若空心中一沉,這林遠玄真不簡單,站在道德的至高點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就將他們父子二人推到了風口浪尖,還順便籠絡了其他中小型門派,可謂一石二鳥。年紀